“跟这没关系,别瞎扯。”
输了就是输了,他还没小气到输不起,但眼下烦心事是股份的事,不想提赛车那茬。
那多嘴的人立马低下头,不敢再说话。
在外面他是公子哥,但在这桌人里,压根不够看。
就说刚开口的刘泽飞,家里老爷子是二品大员。
哪像他,家里最高官职才四品,哪敢跟这些人叫板。
刘泽飞察言观色,知道陈北心烦的肯定另有其事。
他身体前倾,语气更加诚恳:
“北哥,咱们兄弟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你要是真拿我当兄弟,就跟我说说,到底碰上什么为难事了?
说不定我真能帮你出出主意。”
陈北本来就憋得难受,几杯酒下肚,又被刘泽飞这么一劝,心里的火气和郁闷实在压不住了。
他猛地灌了一口酒,然后把杯子往桌上一顿:
“唉!是我姐!她看上了一家公司,让我去找对方老板谈谈,让对方‘自愿’让出点股份。
结果……妈的,那小子软硬不吃,愣是没答应!”
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这点小事都没办利索,搞得我在我姐那儿特没面子!”
刘泽飞一听,眼睛转了转,立刻露出一副同仇敌忾的样子:
“哪来的愣头青?这么不识抬举?西姐能看上他的公司,那是他天大的福分!
给脸不要脸了属于是!北哥,对方什么来头?叫什么?
在华夏这地界上,还有这么不开眼的?”
陈北听见刘泽飞这么问,又猛灌了一口酒,酒液顺着嘴角往下滴了点。
他随手抹了把,没好气地说:
“还能是谁?外地来的,叫江辰,臻品优选华夏公司董事长。”
刘泽飞眼睛一下子瞪圆了,声音都拔高了点:
“臻品优选?就是那个世界500强的臻品优选?”
“就是那家。”
陈北撇了撇嘴,语气里带着点不屑:
“不过你也别当回事,江辰就只是华夏分公司的董事长,又不是集团总部的。”
这话里的意思很明显。
要是江辰是臻品集团总部的老板,地位差太远,他压根不敢发牢骚。
可只是个分公司的,居然敢不卖陈家的面子,这就让他觉得受了侮辱。
他攥着酒杯,指节都有点发白:
“以前在京都,不管是做实业的还是混官场的,只要提一句‘京都陈家’,谁不得给几分面子?
就算是看上哪家的生意、想要点股份,那也是对方的福气,哪用得着咱主动开口还被拒绝?”
刘泽飞听着,也跟着附和:
“可不是嘛!北哥,这江辰就是不懂规矩!
一个外地来的分公司老板,在京都的地界上,居然敢不给您和西姐面子,这不是找不痛快吗?”
他往前凑了凑,声音压得更低:
“北哥,我有办法让他乖乖把股份交出来。”
陈北抬眼看他,眼神里带着点怀疑:
“你想怎么弄?”
刘泽飞拍了拍胸脯,语气挺笃定:
“您放心,等我把事情办妥了再跟您说。”
心里却打着小算盘。
他是想自己把事办成,直接跟陈西邀功。
要是现在说了,万一陈北插一手,功劳就不是他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