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们面面相觑，眼神交流间充满了难以置信的八卦之火。
沈未央摒除杂念，依照霍聿枭的指导调整姿势。当他扣动扳机时，“启明式”那熟悉的、狂暴而连贯的怒吼再次响起！
“哒哒哒！哒哒哒！”
虽然是短点射，但那惊人的射速和稳定性，依旧让远处靶位后的土坡扬起一串烟尘。后坐力通过枪托传递到肩窝，震得他微微发麻，但也带来一种奇异的、属于创造者和掌控者的快感。
几轮射击后，他放下枪，揉了揉有些发疼的肩膀。霍聿枭接过机枪，随手打了几个长点射，子弹如同泼水般倾泻而出，将远处的靶标彻底撕碎，动作行云流水，充满了力量感与暴力美学，与沈未央刚才的生涩形成了鲜明对比。
“看到了吗？”霍聿枭打完一梭子子弹，面不改色地放下枪，回头看向那些依旧在围观的士兵们，声音陡然拔高，恢复了往日训话时的冷硬，“这就是你们手里抱着的家伙！是沈先生带着人，一个零件一个零件给你们抠出来的！都他妈给老子爱护着点！谁要是敢把它当烧火棍使，老子先扒了他的皮！”
“是！督军！”士兵们条件反射般地挺直腰板，轰然应诺。看向沈未央的目光，除了之前的好奇与崇拜，更多了几分发自内心的感激与敬重。
霍聿枭这才满意地哼了一声，重新揽住沈未央，低声道：“走，带你去试试新到的狙击步枪，那玩意儿更考验技术，你应该会喜欢。”
看着督军护着那位清俊的“少夫人”走向另一处靶位，背影一个刚硬如山，一个清雅如竹，却又奇异地和谐，士兵们这才敢低声议论开来。
“乖乖，原来少夫人长这样……真俊！”
“废话！不然能配得上咱督军？”
“看着是挺文气，可你们刚看见没，他打机枪那架势，虽然生疏，但眼神稳得很！”
“那是！不然能造出‘龙吟’那种大家伙？”
“督军对少夫人……可真是不一样啊……”
“废话！换你，有个能给你造枪造炮还长得好看的媳妇，你不捧着？”
低语声和善意的笑声在寒风中飘散。沈未央听着身后隐约传来的议论，耳根微热，却被霍聿枭更紧地搂住。他抬头，看到身侧男人坚毅的侧脸和微微上扬的嘴角，心中那点不自在，也渐渐化为了无奈而又温暖的涟漪。
这一次意外的靶场之行，如同一次无声的宣告。他，沈未央，不仅仅是霍府的“少夫人”，更是这支军队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他的智慧与汗水，已然与这片土地、与这些将士的血肉，紧密相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