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五章：帝陨之源，诸天曙光
“破界”一剑，洞穿墟皇投影，混沌剑意侵蚀本源，令那庞大的黑影发出痛苦扭曲的无声咆哮。整个永夜帝域都因核心受创而剧烈震荡，无数暗红道纹明灭不定，能量流动陷入紊乱。
凌夜持剑而立，虽气息微乱，眸光却亮如晨星。这一剑，不仅重创了对手，更让他对自身帝道有了前所未有的信心。他的混沌，他的斩道，足以成为悬在归墟头顶的利剑！
“汝……竟伤吾本源……”墟皇的投影剧烈波动，那空洞处逸散的归墟本源非但没有停止，反而在混沌剑意的阻碍下，有扩大的趋势。祂的意念中，首次透露出一种近乎实质的惊怒与一丝……难以置信的虚弱？“这不可能……汝之力量……为何能阻吾本源复苏……”
凌夜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丝虚弱！并非力量上的绝对减弱，而是其存在根基似乎出现了某种……不协调？仿佛祂维持这投影、调动帝域的力量，本身就需要耗费巨大的代价，而本源受损，加剧了这种负担！
难道……这墟皇的本体，并非完全自由？祂被困于此地？或是维持这永夜深渊的存在，对祂而言也是一种巨大的消耗？
心思电转间，凌夜立刻抓住了这稍纵即逝的战机！他不再给墟皇喘息重整旗鼓的机会！
“墟皇，看来你这所谓的永恒国度，也并非铁板一块！”凌夜长啸，声震四野，“再接我一剑！”
他体内初生的帝级剑元再次奔腾，虽不及巅峰，却更加凝练纯粹。他没有再动用消耗巨大的完整版“破界”，而是将“斩道”真意催发到极致，融入身法、剑招，乃至混沌剑域的每一次震荡之中！
他身化灰色惊鸿，主动杀向那受创的墟皇投影！斩道剑每一次挥出，都并非追求绝对的破坏，而是精准地斩向投影与永夜帝域之间的能量连接点，斩向那些试图修复本源空洞的归墟道纹！
“嗤！嗤！嗤！”
剑光纵横，如同手术刀般精准而致命！每一次斩击，都让墟皇投影的波动更加剧烈，那本源空洞的修复被一再打断，甚至隐隐有扩大的迹象！周围的永夜帝域也变得更加不稳定，黑暗潮汐时而汹涌，时而凝滞。
“蝼蚁！住手！”墟皇惊怒交加，试图凝聚力量反击，但凌夜的攻击如附骨之疽，总能找到祂力量运转的间隙，以最小的代价造成最大的干扰。祂引以为傲的归墟帝域，此刻竟显得有些臃肿而迟缓，被凌夜那灵动犀利、直指本源的斩道剑意克制得难以发挥全力！
此消彼长之下，凌夜越战越勇，对自身力量的掌控越发精妙入微。他仿佛一个最高明的工匠，正在一点点地拆解这座看似坚固无比的黑暗堡垒！
战斗持续着，永夜深渊在两位帝级存在的交锋下哀鸣。不知过去了多久，或许只是片刻，又或许是漫长如纪元。
终于，在凌夜不知第几千次斩断一道试图连接墟皇投影本源的暗红脉络后——
“咔嚓……轰隆！！！”
一声仿佛源自宇宙本源的崩裂巨响，猛地自墟皇投影的核心处炸开！
那庞大的黑影，如同被抽掉了基石的山峦，从内部开始崩溃、瓦解！胸口那被“破界”剑光制造的空洞骤然扩大，化作一个吞噬一切的黑暗漩涡，疯狂撕扯着投影剩余的部分！
“不——！！吾之布局……万载心血……”墟皇的意念发出了充满不甘与绝望的咆哮，但那崩溃已然无法阻止！
庞大的投影寸寸碎裂，化作最精纯也最混乱的归墟本源洪流，被那核心的黑暗漩涡疯狂吞噬！而漩涡的中心，一点极度凝聚、散发着让凌夜都感到心悸的黑暗核心，正欲遁入深渊最深处！
那是墟皇留在此地的一缕核心本源印记！只要此印记不灭，祂便能凭借归墟的特性，在漫长岁月后再度复苏！
“想走？留下吧！”
凌夜眼神一厉，岂容这罪魁祸首逃脱？他强提最后的力量，将混沌剑域收缩至极致，化作一道凝练的灰色箭矢，以“破界”剑意为锋，人剑合一，悍然射向了那欲要遁走的黑暗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