擅闯者......死!
沙哑的嘶吼从青铜棺椁中炸裂而出,腐朽的声带摩擦出令人毛骨悚然的颤音。那具修罗族尸骸猛然直起上身,铠甲上积攒千年的尘埃簌簌抖落。它空洞的眼窝中骤然燃起两簇幽绿色的魂火,锁定了楚狂的咽喉。
锵——
锈蚀的巨剑划过青铜棺沿,迸溅出一串刺目的火星。尸骸的动作快得不可思议,巨剑裹挟着腥臭的阴风当头劈下。剑锋所过之处,空气被撕裂出肉眼可见的波纹,千年沉积的煞气凝结成数十道血色剑气,如同饥饿的狼群般扑向楚狂。
楚狂的瞳孔骤缩——
那些剑气竟在飞行途中不断吞噬着血池中的能量,转眼间膨胀成丈余长的血蟒!池水沸腾翻滚,倒映出尸骸那张扭曲的修罗族面孔,它干裂的嘴唇咧开一个狰狞的弧度。
楚狂以魔剑格挡,却被震退三步,虎口崩裂。他意识到——这具尸骸是遗迹守护者,唯有修罗王族血脉能令其臣服。但战魂尚未完全觉醒,硬拼必死无疑!
“白芷……撑住!”他瞥见角落里的白芷,她不知何时醒了,正艰难地爬向祭坛边缘。她的手腕上,一道奴隶烙印突然发光——那是修罗族仆役的标记!
尸骸的巨剑再次劈下,楚狂爆发战魂,脊椎骨刺破背部,形成剑翼雏形。他硬接一剑,双腿陷入地面,却趁机将魔剑刺入尸骸胸口:“我乃修罗王族后裔……跪下!”
尸骸僵住,铠甲寸寸龟裂,最终化作尘埃。净魂莲飘落到白芷手中,但她突然割破自己的手腕,将血滴在棺椁底部——
“你……看……”她虚弱地指向棺底。楚狂俯身,发现那里刻着一幅壁画:**药王谷祖师将一名修罗族幼童(白芷)交给黑袍人,而黑袍人的脸……与玄霄祖师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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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芷吞下净魂莲的花蕊,眼中黑气消散,但瞳孔却失去焦距。她茫然地望着楚狂:“你是谁?”
——净魂莲治愈了剑气之毒,却抹去了她部分记忆!
楚狂攥紧魔剑,剑身传来白芷残魂的波动。他拾起她掉落的青铜药针,发现针尖刻着微小的修罗族符文,与魔剑铭文一致。
远处传来狼嚎声,血剑尊的追兵到了。楚狂背起白芷冲向遗迹深处,在坍塌的甬道尽头发现半枚破碎的“修罗兵符”。
**“药王谷……奴隶烙印……修罗兵符……”**
楚狂的五指深深掐入兵符边缘,锋利的金属棱角割开掌心皮肉,暗红色的血珠顺着古老的符文沟壑蜿蜒而下。那些血迹仿佛触发了某种禁忌的共鸣,兵符突然变得滚烫,在他掌心剧烈震颤,发出刺耳的金属嗡鸣。
轰——
一股狂暴的战意从兵符中炸开,顺着血脉直冲心脏。楚狂的瞳孔骤然收缩成针尖大小,视网膜上浮现出万千修罗战士征战的幻影。他全身的肌肉不受控制地痉挛,脊椎骨发出令人牙酸的声,新生的骨刺刺破肩胛,带着淋漓的血肉舒展开来。
吼——!
体内的战魂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那声音不似人类,更像是某种远古凶兽的嘶吼。楚狂的太阳穴突突跳动,额角青筋暴起如虬龙,他能清晰地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正在自己血液中苏醒,每一滴血都在沸腾,都在尖叫着要撕碎眼前的一切。
“这一切,该有一个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