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俯首,徐徐图之,也切莫能急躁,不如一边辅佐,一边看看圣上是否有此大才,到后决定,也不为过。”
顿了顿,苏颖云话锋一转:“原本也是兄长和武山二人在朝堂明争暗斗,若兄长亲帝,率相党苏家投诚,借助皇权打压武家,不也是一桩好事?
到时候,武山彻底的无用,武家彻底的无用,圣上若实有不足鄙陋,我苏家取而代之,又有何不可?”
苏颖云是个聪明人。
她心知,自己不能如此之快的就表现出对叶尘的服从,更不能直接让苏青阳打消称帝的念头。
故此,苏颖云只能从这样的角度来言说。
苏青阳果然也上了苏颖云的道,权衡良久,暗暗点头:“圣上确有回光之兆。”
这些时日,相党之中暴露出的问题,也实打实的让苏青阳看到了问题。
相党中绝大多数的官员,都只是在借相党的这张虎皮,扯来为自己谋私。
否则十常司并入十二监怎会如此的迅捷,毫无半点的滞涩?
皇权虽然一家独大,但却也不是皇上说什么就是什么,总归要有理有据。
偏偏自打皇帝“开窍”以后,什么事情都能做到有理有据,这就是相党的问题所在。
想到这儿,苏青阳缓缓道:“既然如此,那太后所言,我自然会放在心上。”
两朝为相,说苏青阳对这帝位没有念头,那是假的。
皇帝轮流坐,明年到我家,怎就有不可?
但这念头,对苏青阳来说却是源自于大乾式微,皇帝无能。
从根本上来说,苏青阳是为了谋私,但更多却也是心系天下,而如今看来,相党的成立,已经有些本末倒置。
“兄长既然能看得开,那自然是最好的。”
苏颖云笑了笑,旋即起身:“天色不早了,兄长请回吧,本宫也要歇息了。”
“那便不叨扰太后了。”
随着苏青阳离开,寿康宫中,苏颖云长出一口气。
好在原本乾元帝的废物皇帝模样深入人心,若非如此的话,今日还真不好唬住苏青阳。
但无论如何,结果是好的。
她虽然不知道叶尘到底是什么打算,但既然能许诺如此,在他人的眼里看来是夸下海口,但是在苏颖云的眼中看来,就是胸有成竹。
“皇上啊皇上,不知你到底在谋划着什么。”
苏颖云看着勤政殿的方向,心底喃喃自语。
另一边,叶尘让刘公公将东西藏好,旋即回到了勤政殿内。
勤政殿内,刘公公看着眼前的这玻璃缓缓道:“圣上,这宝物,应该叫什么名字?”
叶尘思索片刻:“既然想要将其当做琉璃,那不如,就叫乾琉璃,通俗易懂,天底下的百姓也都能明白,这宝物是出自大乾,是大乾炼制的琉璃。”
“乾琉璃,好名字!圣上英明!”
刘公公给叶尘竖了个大拇指,赞叹不休。
如今,乾琉璃已成,只需要明日早朝上,拿出来让文武百官看看,这寒冬决策,便十拿九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