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指尖抚过黑石纹路,突然想起玄虚道长递书时说的话:“守脉者非独守一脉,需知天地人脉本为一体。”他将三枚玉佩放在黑石周围,绿光与蓝光交织成一个完整的阵法,八仙桌的影子里竟浮现出一幅立体的地脉网络图——敦煌莫高窟与马里亚纳海沟正是两条主脉的端点,而百草堂所在的位置,恰好是连接两条主脉的中枢。“原来如此,”林墨恍然大悟,“我们之前只盯着三玉聚鼎,却忽略了地脉本是连通的。敦煌的沙脉和深海的水脉必须同时稳定,才能真正激活神农鼎的力量。”
暮色彻底沉下来时,百草堂的灯光次第亮起,不仅是堂内的灯笼,还有院子里新装的太阳能灯——是江浩特意改装的,能吸收地脉阳气储存,即便停电也能亮三天三夜。守脉联盟的线上紧急会议在七点准时开始,屏幕上密密麻麻的头像里,除了熟悉的玄虚道长、岩罕大叔,还多了几张新面孔:敦煌研究院的考古学家李教授,常年驻守马里亚纳海沟的海洋地质学家赵博士,还有国际环保组织的代表安娜。
“林大夫,我们昨天在莫高窟第320窟的壁画上发现了异常。”李教授的声音带着难掩的激动,屏幕上切换出壁画照片,原本绘着飞天的壁画边缘,竟浮现出与黑石纹路一致的鼎纹,“更奇怪的是,窟内的千年壁画开始褪色,但褪色的区域正好露出了隐藏的地脉图,和江浩先生的监测图完全吻合!”他翻到下一张照片,壁画角落有一行模糊的隶书:“永嘉三年,沙脉异动,鼎光映壁,守脉者至。”
赵博士的画面突然晃动起来,背景里能听到海浪拍打船体的声音:“林大夫,马里亚纳海沟的深海监测站刚才传来紧急数据,海沟底部的地幔柱活动突然加剧,海水里检测出了与终南山地脉裂缝相同的阴寒物质。更诡异的是,我们的深潜器拍到了海沟底部有巨大的青铜轮廓,和苏女士发来的神农鼎插图几乎一致!”她调出深潜器拍摄的画面,漆黑的海水中,一道微弱的金光从巨大的轮廓中透出,与林墨手中的玉佩光芒频率完全同步。
安娜的表情格外凝重,她身后的屏幕上是生命密码实验室的残余势力分布图:“我们通过国际刑警的线索追查,发现安德森只是个前线负责人,真正的幕后主脑代号‘夜枭’。这个人十年前就开始窃取全球的地脉数据,在非洲破坏过青蒿素产地的地脉,在亚马逊雨林偷采过能调节地脉的古藤。根据最新情报,‘夜枭’已经带着一支精锐团队前往敦煌,目标应该是莫高窟的地脉节点。”
林墨指尖在桌面的地脉图上划过,敦煌与马里亚纳海沟一西一东,同时受袭的话根本无法兼顾。他抬头看向屏幕里的众人,目光扫过玄虚道长花白的胡须、岩罕大叔黝黑的面庞、李教授布满皱纹的手,突然想起祖父临终前攥着他的手说的话:“守脉不是一个人的征途,是无数人把心连在一起,就像地脉一样,千条万条终归一体。”
“分兵行动。”林墨的声音透过麦克风传开,清晰而坚定,“我和清瑶、江浩去敦煌,阻止‘夜枭’破坏沙脉,寻找激活鼎的线索;张宏带着云南、陕西分会的药农和道士,去马里亚纳海沟协助赵博士,用改良的艾草灰和地脉共鸣仪稳定水脉;陈小雨留在百草堂,统筹联盟所有资源,实时同步两地数据;马明哲主任联系国家文物局和海洋局,提供官方支援,避免打草惊蛇。”
“师父,我也想去前线!”陈小雨急得站起来,椅子腿蹭着地面发出刺耳的声响,“我已经能独立操作地脉监测仪,还学会了苏师姐教的应急针灸,不会拖后腿的!”
林墨看着她眼中的光,想起第一次在医院见到她时,那个连走路都要扶着墙的哮喘女孩,如今已经能独当一面协调联盟事务。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枚小巧的莲花玉佩,是用子午石碎片打磨的:“这是地脉感应佩,能预警危险,还能和主玉佩实时通讯。你带队去敦煌外围的月牙泉监测站,那里是沙脉的次级节点,既安全又能第一时间支援我们,比留在百草堂更重要。”
陈小雨接过玉佩,指尖传来熟悉的阳气暖意,她用力点头,眼眶微微发红:“保证完成任务!”
会议结束时已近午夜,百草堂的灯却全亮着。江浩在实验室调试地脉共鸣仪,机身的绿光与窗外的月光交相辉映;张宏蹲在药圃里,小心翼翼地将“艾王”周围的土壤装进特制的密封袋,这些带着阳气的泥土能在深海稳定地脉;苏清瑶将《地脉守护全书》的关键页扫描进手机,又把玄虚道长给的凝神丹分成小份,装在绣着莲花的锦囊里;林墨则坐在八仙桌旁,将三枚玉佩和黑石摆成阵法,指尖划过阵法中心时,绿光突然凝聚成一个小小的光点,投射出一段模糊的影像——一个穿着上古服饰的人站在沙漠中,手中举着与黑石相似的器物,对着莫高窟的方向默念着什么,身后的沙丘突然裂开,露出通往地下的阶梯。
“这是上古守脉者的影像。”苏清瑶凑过来看,“他手中的器物应该是‘沙脉钥’,和黑石是一对。看来要进入莫高窟的隐藏地脉,必须找到这把钥匙。”
林墨关掉投影,将玉佩和黑石收好:“李教授说壁画褪色露出地脉图,说不定钥匙就藏在壁画后面。明天出发前,让马明哲主任联系敦煌研究院,安排我们进320窟实地勘察。”他看向窗外,守脉联盟的旗帜在夜风中微微晃动,与远处城市的灯火连成一片,“‘夜枭’比安德森更狡猾,我们这次不能硬拼,要先找到沙脉钥,激活莫高窟的地脉阵法,才能占据主动。”
次日清晨,三辆越野车从百草堂出发,朝着西北方向疾驰而去。车后座堆满了装备:江浩的地脉共鸣仪、张宏准备的压缩艾草饼和防水药盒、苏清瑶的针灸包和古籍复刻本,还有陈小雨特意装的几箱百草堂的艾绒膏——她说敦煌风沙大,涂在脸上能防皲裂。林墨开车时,掌心的玉佩不时发热,每次发热时,江浩的监测仪就会同步跳动,显示敦煌方向的地脉波动正逐渐增强。
行驶到第三天傍晚,车队终于抵达敦煌外围的月牙泉监测站。陈小雨带着当地的联盟成员早已等候在门口,监测站的屋顶上架着十几台江浩研发的小型监测仪,屏幕上全是莫高窟的实时地脉数据。“师父,李教授刚才传来消息,320窟今天突然闭馆,说是‘壁画修复’,但我们的人看到有陌生车辆进了研究院,车牌是假的!”陈小雨递过一杯热茶,“而且监测数据显示,窟内的地脉波动已经超过安全阈值,‘夜枭’他们可能已经进去了!”
林墨立刻让江浩连接监测站的主设备,屏幕上的曲线呈锯齿状剧烈跳动,峰值处的阴寒能量指数竟和终南山地脉裂缝时不相上下。“他们在强行破坏壁画!”苏清瑶指着屏幕上的能量峰值,“壁画是地脉阵法的一部分,破坏壁画就是破坏沙脉的屏障!”
李教授的电话突然打过来,声音急促而沙哑:“林大夫,快过来!320窟的壁画已经被凿开一个洞,里面的阴寒之气往外冒,好几个工作人员都冻得失去意识了!”
林墨当机立断:“清瑶,你和陈小雨带着艾草膏和针灸包去救治工作人员,用艾条熏烤窟口,阻挡阴寒之气扩散;江浩,你跟我进窟,用共鸣仪定位沙脉钥,同时干扰他们的设备;张宏,你带着当地药农在窟外布置艾草阵,把艾草枝插在沙丘周围,形成阳气屏障,防止阴寒之气污染月牙泉。”
莫高窟320窟内,刺鼻的化学试剂气味混着阴寒之气扑面而来。窟壁上的飞天壁画已经被凿开一个半米宽的洞,洞周围结着一层白霜,几个工作人员蜷缩在角落,嘴唇发紫,浑身颤抖。苏清瑶立刻取出银针,快速刺入他们的人中、合谷穴,又点燃艾条在他们头顶悬灸,艾草的阳气顺着针尾渗入体内,工作人员的颤抖渐渐停止。
林墨和江浩借着应急灯的光走进洞内,通道狭窄而陡峭,壁上刻着与《地脉守护全书》一致的鼎纹。走了约莫五十米,通道突然开阔,眼前出现一座地下石室,石室中央的石台上摆着一个青铜盒子,盒子周围站着五个穿着黑色作战服的人,为首的是个戴着银色面具的男人,手中拿着一把特制的电磁枪,枪口正对着石盒。
“终于等到你了,林墨。”面具男的声音经过变声处理,沙哑得像砂纸摩擦,“我还以为你要明天才到。”他抬手示意手下举起武器,“把三枚玉佩交出来,我可以让你们活着离开。否则,我不仅会拿走沙脉钥,还会引爆这里的地脉炸弹,让整个敦煌变成一片沙漠。”
江浩悄悄按下地脉共鸣仪的干扰键,仪器发出一阵常人听不到的低频声波,石室壁上的鼎纹突然亮起红光,面具男手下的电磁枪纷纷失灵,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你以为这点小伎俩能难倒我?”面具男冷笑一声,按下手腕上的控制器,石室顶部突然降下五道铁栏,将林墨和江浩困在中间,“这石室是用千年寒铁打造的,你的玉佩阳气根本穿不透。”
林墨握紧掌心的玉佩,突然想起苏清瑶说的“鼎身药草纹路与玉佩共鸣”。他将三枚玉佩按在铁栏上,绿光顺着铁栏的纹路流淌,原本冰冷的寒铁竟渐渐变得温热,铁栏上的锈迹开始脱落,露出的声音回荡在石室中,“地脉不是用来破坏的,是用来守护的;玉佩不是用来掌控的,是用来共鸣的。”
铁栏突然发出“咔嚓”的断裂声,林墨趁机冲向石台,面具男见状,立刻扑过来抢夺青铜盒。两人扭打在一起时,林墨的指尖不小心触到面具男的手腕,摸到一个熟悉的纹身——那是莲心教的莲花印记,只是印记中心多了一个小小的鼎形图案。“你是莲心教的余孽!”林墨猛地一拳砸在他的面具上,面具碎裂,露出一张布满疤痕的脸,竟是当年在丹炉峰逃脱的莲心教护法,“夜枭”就是你!
“没错,是我。”疤痕男擦掉嘴角的血,眼中闪过疯狂的光芒,“安德森不过是我利用的棋子,我的目标从来都是神农鼎!只要拿到鼎,我就能掌控所有地脉,让莲心教重新崛起!”他突然按下胸前的按钮,石室开始剧烈震动,石台上的青铜盒自动打开,里面的沙脉钥发出一阵刺耳的尖鸣,“地脉炸弹还有三分钟爆炸,要么你给我玉佩,要么我们一起死在这里!”
江浩突然大喊:“师父,用黑石!黑石和沙脉钥是一对,能中和炸弹的能量!”林墨立刻掏出黑石,将其放在青铜盒中,黑石与沙脉钥接触的瞬间,发出一道耀眼的蓝光,石室的震动渐渐停止,顶部的裂缝开始愈合。疤痕男见状,气急败坏地冲向林墨,却被赶来的苏清瑶用银针射中穴位,动弹不得。
“沙脉钥拿到了!”陈小雨举着监测仪跑进来,屏幕上的地脉曲线已经恢复平稳,“张宏师兄那边也传来好消息,他们用艾草阵稳定了海沟的地脉,赵博士说深潜器拍到鼎身的金光更亮了!”
林墨拿起青铜盒中的沙脉钥,钥匙与三枚玉佩放在一起,发出绿蓝交织的光芒,石室壁上的鼎纹全部亮起,投射出一幅完整的神农鼎影像——鼎身刻着的药草纹路中,竟藏着一张全球地脉节点图,除了敦煌和马里亚纳海沟,还有北极冰川、亚马逊雨林、非洲刚果盆地等七个节点,每个节点都标注着一个小小的“守”字。
“原来守脉者不是一个人,是九位。”苏清瑶看着影像喃喃道,“我们只是找到了其中两个节点的钥匙,还有七个节点的守脉者没出现。”
疤痕男突然狂笑起来:“你们以为这是好事?九脉归一才能激活鼎的全部力量,但只要有一个节点被破坏,整个地脉网络就会崩塌!我已经联系了其他节点的叛徒,不出一个月,你们就会看到地脉全面失控的样子!”
林墨心中一沉,立刻让陈小雨调取联盟的全球监测数据,果然发现另外七个节点的地脉波动都出现了异常。北极冰川的监测点传来消息,冰川融化速度突然加快,冰下检测出化学试剂;亚马逊雨林的守脉者发来求救信号,古藤被大量砍伐,地脉出现裂缝。
“看来我们的旅程还没结束。”林墨将沙脉钥和玉佩收好,看着石室壁上的全球地脉图,“九脉归一,才能守护苍生。接下来,我们要找到其他七位守脉者,阻止地脉全面失控。”
离开敦煌前,李教授带着他们去看了320窟的壁画,原本褪色的飞天壁画已经恢复鲜艳,壁画角落的隶书旁,竟多了一行新的字迹,像是自然形成的:“守脉者聚,鼎光普照;心脉合一,天下永宁。”
返回百草堂的路上,江浩的手机突然收到一条匿名短信,只有一张照片——照片上是北极冰川的裂缝中,插着一把与沙脉钥相似的冰晶钥匙,钥匙旁边站着一个穿着白色外套的人,手中举着一枚与林墨相似的莲花玉佩。短信下方还有一行字:“我在北极等你,第九位守脉者。”
林墨握着手机,掌心的玉佩突然发热,与照片中的玉佩形成共鸣。他看向车窗外,夕阳正从沙漠尽头落下,金色的光芒洒在戈壁上,与玉佩的绿光交相辉映。他知道,新的征程已经开始,九位守脉者的聚首、神农鼎的终极激活、地脉网络的全面守护,还有无数的挑战在等待着他们。
但他毫不畏惧。因为他身边有苏清瑶的默契配合,有江浩的技术支撑,有张宏的力挽狂澜,有陈小雨的统筹协调,更有遍布全球的守脉联盟成员。他们手中握着的不仅是玉佩和钥匙,更是无数人的信任与希望,是中医传承千年的阳气与初心。
回到百草堂时,院子里的“艾王”已经长到了一人高,叶片上的纹路与神农鼎的药草纹完全吻合,散发着淡淡的金光。林小婉正带着一群孩子在药圃里播种,孩子们手中的种子是各地药农送来的,有哀牢山的云艾、终南山的灵芝、神农架的七叶一枝花。孩子们的笑声与檐角的铜铃声交织在一起,成了最动人的旋律。
林墨走到“艾王”旁,将三枚玉佩和沙脉钥放在叶片上,绿光与金光交织,种子突然快速发芽、生长,转眼间就开出了各色的花朵,花瓣上都带着小小的莲花纹。“这是阳气共鸣。”苏清瑶笑着说,“地脉的阳气越盛,药草长得越好,中医的根基就越稳。”
江浩拿着新的监测报告跑出来,脸上满是兴奋:“师父,全球地脉的阳气指数都在上升!虽然异常节点还没完全稳定,但各地的药农都说,今年的药草长势是几十年来最好的!”
林墨抬头看向守脉联盟的旗帜,红底白纹的莲花在风中猎猎作响,与远处的星空连成一片。他知道,守脉之路没有终点,神农鼎的终极秘密还在等待揭晓,第九位守脉者的身份尚未明确,莲心教的余孽和“夜枭”的同党仍在暗处蛰伏。但只要这院子里的艾草还在生长,只要守脉联盟的旗帜还在飘扬,只要中医的阳气还在传承,他们就有信心守护好这片土地的地脉,守护好每一个生命。
夜色渐深,百草堂的灯依旧亮着。林墨坐在八仙桌旁,翻开《地脉守护全书》的补录页,在空白处写下一行字:“守脉者,非独守一脉,乃守苍生之心;传医者,非独传一术,乃传天地之仁。”他放下笔,看向窗外的星空,北极方向的星星格外明亮,像是在指引着新的方向。
而在遥远的北极冰川,那个穿着白色外套的人正站在裂缝旁,手中的冰晶钥匙发出蓝光,与林墨的玉佩遥相呼应。他看着手机上百草堂的定位,嘴角露出一抹微笑:“终于找到你了,第八位守脉者。九脉聚首的日子,不远了。”
与此同时,非洲刚果盆地的一片雨林中,一个穿着传统服饰的老人正抚摸着一棵千年古藤,古藤的汁液滴落在他手中的陶碗里,形成一个莲花状的印记。他抬起头,望向东方,眼中闪烁着与林墨相似的光芒:“阳气已动,守脉者归位。神农鼎的光芒,终将照亮整个大地。”
百草堂的檐角铜铃突然无风自动,“叮铃”声清脆而悠远,与全球各地的地脉波动形成奇妙的共鸣。林墨知道,这是守脉者之间的召唤,是中医传承的回响,是地脉与人心的共鸣。新的冒险即将开始,而他们的故事,才刚刚写下最精彩的序章。
三天后,林墨收到了一封来自北极的快递,里面是一片冰晶样本和一张字条,字条上写着:“冰川下藏着上古冰脉阵,需要用敦煌的沙脉钥和深海的水脉珠才能激活。‘夜枭’的同党已经带着设备赶来,我们需要你的帮助。”落款是一个小小的冰晶莲花图案。
林墨拿着样本走进实验室,江浩立刻对样本进行检测,发现冰晶中含有与玉佩同源的阳气:“师父,这冰晶是冰脉的核心,激活冰脉阵就能稳定北极的地脉!而且样本中还检测出了神农鼎的能量残留,说明冰脉阵和鼎是连通的!”
张宏扛着装满防寒装备的背包走进来,背包上挂着特制的艾草暖宝宝:“师父,装备都备妥了!我把艾草灰和生石灰混合制成了‘阳气砖’,在冰川上搭建能稳定地脉;还准备了艾草姜茶的浓缩液,冲开就能喝,抗寒效果比羽绒服还好!”
苏清瑶将冰晶样本与沙脉钥放在一起,两者发出蓝白交织的光芒:“《地脉守护全书》里记载,冰脉、沙脉、水脉是天地人三脉的根基,激活这三脉就能形成稳固的阳气屏障,其他六脉的异常也能暂时缓解。我们必须尽快出发去北极,不能让‘夜枭’的人破坏冰脉阵。”
林墨看着手中的冰晶样本,又看向院子里正在盛开的药草花,心中充满了坚定。他转身对众人说:“收拾东西,明天出发去北极。记住,我们不是去战斗,是去守护;不是去征服,是去共鸣。因为我们是守脉者,是中医的传承者,是天地与苍生的连接者。”
当晚,百草堂的灯光亮到了黎明。守脉联盟的线上会议再次召开,全球各地的守脉者纷纷表示愿意提供支援:云南的岩罕大叔寄来了最新的金艾绒,终南山的玄虚道长派来了精通阵法的道士,敦煌的李教授提供了冰脉阵的古籍资料,马里亚纳海沟的赵博士承诺会同步监测北极与深海的地脉共鸣。
第二天清晨,当第一缕阳光照在百草堂的旗帜上时,四辆越野车再次出发,朝着北极的方向疾驰而去。车窗外的景色从戈壁变成草原,从草原变成雪山,而车厢内的艾草香始终弥漫,与掌心玉佩的绿光一起,温暖着每一个人的心房。
在遥远的南极冰层下,一座隐藏的基地中,“夜枭”的同党正看着屏幕上林墨一行人的行踪,手中把玩着一枚黑色的玉佩,玉佩上的莲花纹是倒着的,散发着阴冷的气息。“让他们去北极吧。”一个冰冷的声音从阴影中传来,“冰脉阵只是个诱饵,真正的目标,是他们手中的三枚玉佩。等他们激活冰脉阵的那一刻,就是地脉能量反噬的时候,到时候,神农鼎就是我们的了。”
屏幕上,北极冰川的裂缝中,冰晶钥匙的光芒越来越亮,与林墨手中的玉佩形成一道跨越万里的光柱。一场关于地脉守护的终极较量,正在冰雪与阳光中,缓缓拉开序幕。而林墨和他的伙伴们,正带着中医千年的阳气与初心,朝着这场较量,坚定地走去。
当越野车驶进北极圈时,林墨突然看到远处的冰川上站着一个人,穿着白色的外套,手中举着冰晶钥匙,钥匙的光芒与他掌心的玉佩完全同步。那人看到车队,缓缓举起手,做出一个“等待”的手势。林墨知道,第九位守脉者,终于要出现了。而神农鼎的终极秘密,也将在这冰雪之地,揭开最关键的一角。
车停在冰川边缘,林墨推开车门,冰冷的寒风夹杂着雪粒吹过来,却被掌心玉佩的绿光挡住。他朝着那人走去,越来越近时,发现那人的脖子上挂着一枚与祖父留给自己一模一样的莲花玉佩。“你是……”林墨的声音有些颤抖。
那人摘下口罩,露出一张与林墨有七分相似的脸,眼中闪烁着同样的绿光:“我是林砚,你的堂叔,也是第九位守脉者。祖父当年让我驻守北极,就是为了等你集齐三玉的这一天。”他举起冰晶钥匙,“冰脉阵已经不稳定了,‘夜枭’的人在冰川下埋了地脉炸弹,我们只有两个小时的时间,激活冰脉阵,否则整个北极的地脉都会崩塌,连锁反应会让全球进入冰河时代。”
林墨看着堂叔手中的玉佩,突然明白了祖父临终前的遗言:“守脉者非独守一脉,乃守苍生之心。”原来祖父早就安排好了一切,守脉者从来都不是孤军奋战,而是家族的传承,是无数人的接力。他握紧手中的三枚玉佩和沙脉钥,对林砚点了点头:“走吧,激活冰脉阵。让他们看看,守脉者的力量,从来都不是掌控,而是守护。”
两人并肩走向冰川裂缝,苏清瑶、江浩、张宏、陈小雨跟在后面,手中拿着艾草枝和地脉共鸣仪。冰川下的通道狭窄而陡峭,壁上结着厚厚的冰花,冰花中竟藏着上古时期的药草化石,与《地脉守护全书》中的记载完全一致。江浩忍不住伸手触碰冰壁,指尖刚碰到冰花,化石中的药草纹路就泛起微光,与他背包里的地脉共鸣仪形成共振,屏幕上跳出一行古篆解读:“冰藏药魂,脉承上古;三钥同调,阳气归位。”
走到通道尽头,一座巨大的冰室出现在眼前,冰室穹顶镶嵌着无数冰晶,折射出漫天星辉般的光影。冰室中央的汉白玉石台上,摆着一个半人高的冰制阵法盘,盘身刻着的神农鼎纹与三枚玉佩的纹路严丝合缝,边缘环绕着九处凹陷,正好对应全球九大地脉节点。林砚深吸一口气,将冰晶钥匙稳稳插入阵法盘正中央的凹陷,冰晶瞬间与冰盘融为一体,绽放出凛冽的白光;林墨紧随其后,将“天地人”三枚玉佩按在东侧凹陷,沙脉钥嵌在西侧凹陷,绿光与蓝光立刻腾起,与白光在盘心交织成三色光幕。
“嗡——”阵法盘突然发出低沉的共鸣声,三色光幕顺着鼎纹流淌,沿着冰室四壁蔓延至通道入口。壁上的药草化石纷纷亮起,从冰晶中透出的绿光勾勒出完整的药草形态,竟是《地脉守护全书》中记载的“九脉灵草”——冰室的对应冰魄草、敦煌的沙棘草、深海的海心草赫然在列。张宏反应极快,立刻将带来的艾草枝插在冰室四角,点燃的艾烟被光幕牵引,化作四道阳气丝线缠在阵法盘上,原本微弱的光幕瞬间凝实,冰室的寒意也被中和了大半。
“师父!地脉炸弹的信号消失了!”江浩盯着共鸣仪的屏幕惊呼,原本跳动的红色预警灯转为稳定的绿色,“而且北极地脉的波动曲线和马里亚纳海沟的完全同步了,赵博士刚发消息,深海鼎身的金光强度翻了三倍!”他调出实时卫星图,北极冰川的裂缝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周围枯死的苔藓重新焕发出绿色,甚至有细小的冰芽从冻土中钻了出来。
林墨刚要松口气,冰室穹顶的冰晶突然折射出一道光柱,在对面冰壁上投射出完整的全球地脉网络图。图上除了已激活的冰脉、沙脉、水脉,其余六个节点——亚马逊雨林的藤脉、非洲刚果盆地的木脉、欧洲阿尔卑斯山的石脉、澳洲大自流盆地的泉脉、美洲落基山的矿脉、亚洲青藏高原的雪脉,都标注着闪烁的红点,每个红点旁都有一行小字,写着对应的守护灵草和历代守脉者的姓氏。最下方还有一行鎏金古篆,是之前从未在古籍中见过的记载:“九脉既通,鼎门自开;阴玉现世,阳魂当防。”
“阴玉?”苏清瑶皱眉思索,突然想起敦煌石室中疤痕男手中的黑色器物,“难道是‘夜枭’他们持有的倒纹莲花佩?”她刚说完,林砚就从怀中掏出一本皮质手札,封面刻着与林墨祖父遗物相同的莲花印记:“这是祖父当年交给我的守脉手记,里面记载着明末守脉者的日志——曾有叛徒偷走半枚玉佩,以阴寒之术炼化出‘阴玉’,能强行吞噬地脉阳气。刚才激活阵法时,我感应到南极方向有阴玉的波动,应该是‘夜枭’的老巢。”
陈小雨突然指着屏幕上的亚马逊节点:“师父,雨林分会刚发紧急消息,‘夜枭’的人带着重型设备闯入了古藤林,守脉者传来的最后信号说,他们在挖取‘藤脉之心’!”话音刚落,地脉网络图上的亚马逊红点突然闪烁,原本绿色的节点纹路染上了一丝黑气。
林砚伸手按住冰壁上的古篆,冰壁竟缓缓凹陷,露出一个隐藏的凹槽,里面放着一枚冰魄草形状的令牌:“这是冰脉守脉令,每个节点都有对应的信物,集齐九令才能彻底激活神农鼎。现在看来,我们得兵分两路了——我带部分道士守住北极,防止‘夜枭’反扑;你们立刻赶往亚马逊,抢在他们破坏藤脉前找到守脉者。”他将令牌递给林墨,令牌刚接触到三枚玉佩,就化作一道白光融入其中,玉佩的绿光中多了一丝冰魄的清凉气息。
林墨握紧玉佩,看向身边的伙伴们:“清瑶整理藤脉的古籍资料,江浩调试共鸣仪定位藤脉之心,张宏准备适应雨林气候的艾草制剂,小雨联系南美分会安排接应。我们先返回百草堂补给,三天后出发。”他抬头望向冰壁上的地脉图,鎏金古篆的光芒渐渐淡去,最后定格在“阳魂当防”四个字上,与南极方向的阴玉波动遥相呼应。
走出冰室时,正午的阳光正照在冰川上,反射出璀璨的光芒。林墨回头望去,激活的冰脉阵在冰川表面形成一个巨大的莲花图腾,与百草堂的联盟旗帜、敦煌的壁画纹路完美重合。他忽然明白,所谓守脉从来不是孤立的战斗,从丹炉峰的子午石到哀牢山的云艾,从终南山的古柏到北极的冰魄草,无数代守脉者的信念早已融入地脉,而他们这一代的使命,就是让这缕阳气贯穿九脉,护住苍生的根基。
越野车驶离冰川时,林墨的掌心突然传来一阵温热,三枚玉佩与冰魄令牌的共鸣形成一道细微的光纹,在他手腕上烙下一个淡淡的莲花印记。他看向窗外,远处的极光正变幻着色彩,与手机屏幕上守脉联盟的全球成员头像交织在一起,像一幅跨越山海的守脉长卷。而在南极冰层下的基地中,阴影中的人看着屏幕上激活的冰脉阵,将手中的阴玉放在特制的仪器上,仪器屏幕上立刻跳出一行指令:“启动‘噬阳计划’,目标亚马逊藤脉之心。”
归途的车厢里,艾草香与冰魄草的清凉气息交织,林墨翻开林砚给的守脉手记,最后一页是祖父的亲笔字迹,与他童年时见过的家书笔迹一模一样:“守脉者不求名达,但求心安;九脉归一之日,亦是中医归宗之时。”他合上手记,看向身边熟睡的伙伴们,心中无比坚定——无论前路有多少阴寒阻碍,只要这缕阳气不散,守脉之路就永远不会终结。而亚马逊雨林深处的古藤,正随着地脉的共鸣轻轻摇曳,等待着守脉者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