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着还有二十多米远时，老张清了清嗓子，朝着老者的方向喊了一声：“喂！前面那位同志，园区已经闭园了，你在这里干什么？”
那老者像是没听见一样，依旧保持着原来的速度往前走，始终和他们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老张又提高声音喊了一遍，“我们是公园保安，请你停下来配合检查！” 这次还是没有任何回应，老者的步伐没有丝毫停顿，也没有转向，依旧沿着那条旧路的方向缓缓移动。
小李不耐烦了，抡了两下手里的木棍，“张叔，别跟他耗着了，咱们跑过去拦住他，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说着小李就要往前冲，老张一把拉住他：“雾太大，跑起来容易摔着，而且不知道他是什么人，我们小心点的好。”
两人加快脚步朝着老者追赶，也同时留意着周围的环境。可无论他们怎么加速，和老者的距离始终停在二十米左右。
老张突然发现，老者的脚没有沾地。马灯的光刚好照在他脚下，能看见碎石子被风吹得滚动，却看不到他的鞋底压过地面的痕迹，整个人像是飘在雾气里。
“别追了！不对劲！” 老张喊了一声。小李已经追红了眼，他觉得是自己跑得不够快，咬着牙加快速度朝老人跑了过去。就在这时，老人突然停住了脚步，站在钟楼的门洞前，缓缓转过了身。
老张和小李也都跟着停住了，两人的手电光同时对准了老者的脸。
光柱穿透雾气，打在老者的脸上，眼前的景象让他们瞬间僵在原地。老者的脖颈以上，没有任何五官。原本该是眼睛的位置，是一片平整的皮肤，没有眼窝，没有睫毛，没有鼻子，也没有嘴巴。整个脸只有一片光滑的皮肤，在手电光下显得格外诡异。
一片死寂中，老人的头微微歪了一下，像是在歪头 “看” 他们，可那张没有五官的脸，却更让他们头皮发麻。
“鬼…… 鬼啊！” 小李叫的像被踩了尾巴的猫，扔了手里的木棍，扭头就往回跑。跑的时候还撞在了一根路灯杆上，疼得他眼泪直流都不顾得抹，连滚带爬地往值班室方向跑。
老张也懵了，浑身的血液像是瞬间冻住，手指僵硬得手电都快握不住了。老张盯着老者那张空白的脸，看着对方慢慢抬起提着马灯的手，轻轻放在了钟楼的砖墙上。马灯的光晃了一下，老者的身影在雾气里淡了几分，像是要和雾融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