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工笑了笑,不以为然:“能有什么邪乎的?就是一尊老陶俑而已,我放在工具箱里锁好,没事的。”
林砚秋还想再说些什么,孙教授又刚好叫她去帮忙清理其他地方。她看着张工抱着陶俑离开的背影,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强烈,总觉得要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当天晚上,林砚秋躺在帐篷里,翻来覆去睡不着。
后半夜,她突然听到隔壁张工的工棚里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像是丝竹乐器的演奏声,时而尖利,像玻璃在刮擦木板,时而低沉,中间还夹杂着隐约的哭泣声和怪笑声。
那声音断断续续,却格外清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的阴森。林砚秋心里一惊,立刻坐起身,披上衣服走出帐篷,来到张工的工棚外。
工棚的灯还亮着,里面传来张工的低吼声,像是在和什么东西争执。
林砚秋犹豫了一下,轻轻敲了敲工棚的门:“张工,你没事吧?我听到里面有奇怪的声音。”
工棚里的声音突然停了,过了好一会儿,张工才打开门。他脸色苍白,眼睛里布满血丝,眼神显得格外亢奋,又带着几分焦躁,和平时沉稳的样子判若两人。
“没事,我刚才在听考古队收集的古乐录音,可能声音太大了,吵到你了。”张工的声音沙哑,语气有些不耐烦。
林砚秋疑惑的看着他,刚才的声音根本不是古乐录音,而且张工的状态明显不对劲。她想再问问,张工却已经关上了门,还把门反锁了。
林砚秋站在工棚外,隐约又听到里面传来丝竹声和怪笑声,她无奈地摇了摇头,只好回到自己的帐篷。
可这一夜,她再也没能睡着,那诡异的声音总在她耳边回响,让她浑身发冷。
第二天一早,林砚秋看到张工时,吓了一跳。
张工眼底全是红血丝,脸色憔悴,精神萎靡,走路都有些摇晃,可眼神却很亢奋。
“张工,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昨晚没睡好?”林砚秋上前问道。
张工摆了摆手,含糊地说:“没事,不用你管。”说完,就抱着工具箱,匆匆走向陪葬坑。
中午休息时,孙教授发现了张工的异常,强行把他拉到一边询问。张工起初不肯说,后来在孙教授的逼问下,才断断续续地说出了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