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点，苏沫提前十分钟到了咖啡厅，选了一个安静的角落坐下，手指紧张地搅动着衣角。
厉辰准时出现，依旧是那身一丝不苟的西装，表情冷峻，看不出喜怒。他在她对面坐下，点了一杯黑咖啡。
气氛一时有些凝滞。
“厉辰，”苏沫率先打破沉默，声音还带着一丝哽咽，“对不起……我真的……我不知道你当时……”
“林浩都跟你说了？”厉辰打断她，语气平淡。
苏沫点点头，眼圈又红了：“对不起……我当年太幼稚了，只顾着自己的感受，没有相信你，还……还说了那么伤人的话……我不知道你承受了那么多……”
厉辰看着她梨花带雨的样子，沉默了片刻，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才缓缓开口：“那些都过去了。温家的事，我已经处理干净了。‘初心’现在也很好。”
他的平静让苏沫更加难受：“可是……可是我们之间……”
“苏沫，”厉辰看着她，眼神深邃，“一年前，你选择离开，是因为你不信任我能处理好一切，也不相信我们能一起面对那些风雨。现在，时过境迁，这些道歉和解释，意义其实不大了。”
苏沫内心： 他果然……还是不肯原谅我。他说得对，伤害已经造成，不是一句对不起就能抹平的。
心像是被泡在冰水里，凉得彻底。
就在苏沫绝望地以为一切都无法挽回时，厉辰却忽然话锋一转：“不过，既然误会解开了，至少……不必再带着怨恨和遗憾做陌生人。”
苏沫猛地抬头，眼中重新燃起一丝微弱的希望。
“项目合作得很愉快，你的专业能力进步很大。”厉辰的语气缓和了些，甚至带上了一丝极淡的、近乎赞赏的意味，“以后……或许还有合作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