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知母后对父皇的疏离,原以为是母后不适应宫廷的繁华,却未曾想到背后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母后的心中,是否藏着另一个人的影子?
父皇目睹了萨其吉雅脖颈上,瑞阳长公主玉簪划破的红痕,眼中的怒火愈发炽烈。
“瑞阳,住手!否则我绝不会轻饶你!”
瑞阳冷笑一声:“我劫持皇贵妃,算得上胡来吗?你难道不清楚我此行的目的?”
瑞阳长公主环视大殿,目光如刀:“我尊贵的皇兄,你看看如今的局面。你的臣子,你深爱的女子,皆在我掌握之中,这难道不算胡来?我离开皇宫之时便发誓,归来之日,便是你命丧之时。”
言罢,瑞阳长公主的笑容透出一股森冷。
父皇的气息急促:“瑞阳,别忘了,你同样是苏家之人!你现在竟要为那些叛贼与我对抗?”
瑞阳眼中泛起红晕:“我今日的模样,是谁逼成的?当年为了保全天家颜面,你无视我的恳求,杀害了我的王郎;后来又为了笼络凌王,将我远嫁蜀地。在凌王府,我过得安逸而舒心。而你,却又毁了我的安宁之所!我亲眼看着血流成河,那些都是与我共度数十载的亲人啊!”
“在你眼里我算什么?连条狗都不如!我现在做的一切都是你逼的。别忘了,你现在坐的这个皇位,当年是我不跟你争。我现在只是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瑞阳长公主情绪激动,手中的玉簪在萨其吉雅脖子上抖动,不小心划破了一道血痕。
苏晏如微眯双眼,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扇子。
皇上脸色阴沉如水:“你放了雅雅!”
瑞阳长公主紧闭着泛红的眼睛:“放了她可以,但若我放了她,那些朝臣便得丧命。”
她目光扫过那些被手下控制的朝臣。
那些朝臣何曾见过这等场面,早已惊得双腿颤抖,面色如纸。
皇上紧抿着嘴唇,沉默不语。
苏晏如瞥了一眼沈述白,然后向瑞阳长公主走去:“瑞阳长公主,你真的打算一错再错吗?”
瑞阳长公主冷眼看着他:“你以为呢?事已至此,我还有什么退路?”
苏晏如凝视着她:“的确,你已经无路可退。那么,投降吧,或许还能保你一命。”
瑞阳长公主冷笑:“你还不明白眼前的形势吗?你母亲,你父皇最钟爱的女人在我掌控之中,连那些朝臣的生死也尽在我手。你何来勇气,如此与我对话!”
苏晏如注视着她手中的玉簪,目光落在萨其吉雅的面庞上,沉默了片刻,突然问道:“母亲,她所说的心中之人……可是金聪?”
仔细回想,几年前母亲曾带她去蜀地见过金聪。
当时母亲和金聪聊得很开心,那是她第一次见母亲笑得那么开朗。
当时还以为只是遇到了谈得来的人,现在想想,母亲看金聪的眼神确实不对劲。
而且她记得母亲收藏的画里有一幅男子背影,一直以为是年轻时的皇上,现在仔细回想,皇上的背影应该更宽厚些。
苏晏如的声音虽不高,却足以让周围的几人听得真切。
萨其吉雅与皇上同时将目光投注于她,萨其吉雅的眼神中明显掠过一丝波动。
瑞阳长公主似乎也未曾料到苏晏如会提出这样的疑问,瞥了一眼被控制的萨其吉雅,又将目光转向苏晏如:“怎么,连你都无法接受?”
苏晏如没有看向瑞阳长公主,而是坚定不移地凝视着萨其吉雅,眼中流露出的是失望。
萨其吉雅的眼神游移不定,正待开口,皇上已迈前两步:“永安,这不能归咎于你母亲,你……”
“阿如,不要这样看着我。”萨其吉雅打断皇上的话,转而向苏晏如开口。
这样的眼神让她心中慌乱,眼皮不住地跳动。
苏晏如收敛了眼中复杂的失望,轻叹一口气,唇角微微上扬:“我还在纳闷,为何瑞阳长公主对我的事情了解得如此透彻。”
她与万峰台、医谷的联系,除父母和五哥外无人知晓。
五哥与父皇没有理由协助瑞阳长公主,她原本以为母亲也不会站在瑞阳长公主的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