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金令并没有答应王团吃夜宵,趁着还有时间,他想去一趟拘留所,看望一个“老同学”。
来到拘留所,他提前打过招呼,项标已经等了他一会儿。
祝金令特意给项标申请了两小时的假,拘留所的条件虽然相对宽松,但也是高墙电网,所以活动范围还是在拘留所里。
两人在拘留所里的灯光下散步。
“老同学,您能来我挺高兴的,案子办得怎么样?老申是不是杀人凶手?”
项标很自然地说道。
祝金令一直没有开口,他就等项标先打开话题,然后接着项标的话说下去,最后才提出自己的问题。
“不清楚,你和申孝辛都是跑黑车的,我想听听你对他的看法。”
祝金令面露难色,苦笑道。以项标的风格,应该不会包庇申孝辛才对,所以他对申孝辛的评论很有价值。
“老申啊,怎么说呢!他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烂赌,好色。只要他在打牌,你发四个乘客给他他也不要,一定要等他输光或者对面输光,他才肯出来跑车。”
项标以他个人的理解说着,能听出来有点意难平。
祝金令沉思了会儿。申孝辛好色这一点,他自己也提到过,好色......罗鸿都能借着跑黑车的便利强奸女乘客,那好色的申孝辛,其行为就很难说清了。
“老申真要杀了人,我这辈子也不会原谅他。”
项标听不到祝金令的声音,便继续说道。
“徐立丽你认识吗?”
祝金令好奇地问道,从项标和罗鸿之间的冲突来看,项标应该认识徐立丽才对。
“不就是罗鸿拉到山里强扭来的女朋友吗,这件事情挺出名的,跑黑车的几乎都知道。”
项标忍不住笑了出来,打趣道。这么说,申孝辛肯定也是认识徐立丽的。祝金令觉得这里面肯定有问题,疑惑地说道:“那为什么申孝辛没有认出死者徐立丽?”
“徐立丽死了?”
项标惊得停下脚步,满脸震惊。
“出事那天晚上,申孝辛车上的女人就是徐立丽,但他没认出来,这就有点奇怪了。”
祝金令故意思索道,他静静地等待项标的回应,看看他会如何解释。
“不可能,徐立丽怎么能死在老申车上?罗鸿能让她上老申的车?”项标很激动,接着解释道:“大家只是听说过罗鸿那个强奸案,知道徐立丽的名字,连我都没见过徐立丽呢,更别说老申了。”
祝金令看着手脚并用比划的项标,看得出来他无法理解这件事情。不对,申孝辛就算不认识,但总该听说过,可当时他报出死者名字的时候,申孝辛还在假装不知道。
申孝辛也说谎了。如果这件事情和他没关系,他大可不必否认,然而申孝辛却偏偏说了谎。
“罗鸿情况怎么样?”项标毫无预兆地换了一个话题问道。祝金令也没有迟疑,他早就料到项标的重点会落在罗鸿头上,故此回答道:“你下手太狠了,人至今都没醒过来。”
“哼,没办法,罗鸿的运气还是一如既往地好啊!”
祝金令听着项标的叹气,那认输的语气和不甘的神情,仿佛在说他已经做好了判刑的准备,只可惜罗鸿没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