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金令一路上试图从司机口中了解项标这个人,但是司机却以为祝金令说他和项标是老同学,想故意压价,甚至想白坐一趟车。
就算祝金令身上穿着制服,司机也没有正眼瞧。(项标有规矩,不论车上的乘客是什么身份,该付多少车费就付多少,不能区别对待)
两句话不对头,祝金令也不再白费口舌,趁着还有时间,干脆在车上睡一觉。
“兄弟,到了。”
祝金令被叫醒,司机冰冷的语气让他很不舒服。他仔细看向车外,这不是县城外吗?这司机怎么搞的,不进城就算了,也不问乘客要去哪里下车。
“师傅,我去县公安局,这才刚刚看到城门口呢。”
祝金令疑惑不解地说着,他还以为是司机嫌车费给得少,有点生气了。
“对不住了,我不进城,麻烦您自己想办法吧。”
司机的语气中透露着一丝不安。
“不是,你这是什么意思?拉人拉一半路的我听过,就没听过到门口了不进城的。你不进城,行,车费减半。”
祝金令脾气上来了,也开始不依不饶地和司机拉扯起来,事关一百多块钱,可不能吃亏。
“这趟是我不对,收您六十车费就行。我真不能进城,您就当行行好,放我走吧。”
司机摆出苦瓜脸,一副恳求的模样,求祝金令下车。
祝金令虽然一头雾水,可听司机这语气,就好像家里出了大事儿一样,他也不好再为难,反正车费是压下来了,大家各走各的,两不相欠。
他付了钱后下车,走路是不可能的,他这边还有急事儿呢。他马上给李明刚打电话:“小李,你看看谁在城里巡逻,我在石门坎,让巡逻的兄弟过来接我一下。”
挂断电话他才想起来,自己的摩托车还放在围心花园呢。
祝金令走了几分钟,巡逻车没来,李明刚却开着警车来了。
“令队,围心花园的黑车都不见了,好像有大动作。”
祝金令刚刚上车,就听李明刚担心地说道。这么说来,刚才那个司机……他应该是提前收到风声了,所以才不敢进城。
“申孝辛呢?”
祝金令赶紧询问李明刚申孝辛的行踪,这会儿他肯定已经被罗鸿盯上了。
“他的车在门团路停了一天,人在屋里打麻将。”
听李明刚这么说,祝金令松了口气。车停在路边那么明显的位置,罗鸿一定会出现的。从刚才黑车司机的反应来看,申孝辛显然也做好了充足的准备。
就是不知道项标会不会出现。
“很好,密切关注省城黑车的动向,先不要轻举妄动,我等着看一场大戏。”
祝金令抬起下巴,扭动脖颈,面露诡笑,摩拳擦掌,就等着罗鸿和申孝辛这两个嫌疑人硬碰硬,看看是谁先撑不住、谁先露马脚,到时候真相自然大白。
“饵块的身份信息我查到了,他叫王良辉,19岁,是出租车抢劫凶杀案中年龄最小的嫌疑人,与其他两个凶手认识还不到一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