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娘伸出纤长的手指,轻轻点在他的胸口,眼神迷离地看着他。
“不过,光我一个人动,多没意思。”
她的指尖,顺着他的衣襟,缓缓向下,语气里满是引诱。
“不如……我们一起动?”
钱谦之眼底的诧异一闪而过,随即化为更浓的兴味。
他以为会看到一只受惊的兔子,没想到却是一只主动亮出爪牙的小狐狸。
“好。”他喉结滚动,声音愈发沙哑,“我等着。”
荷娘心一横,屈辱感如潮水般涌上,却被她死死压在心底。
她不是任人宰割的鱼肉。
既然他要玩,那便玩个尽兴。
她闭上眼,不再去看他那双玩味的眼睛,只将所有心神都放在了身下的动作上。
锦缎的里衣与他身上丝滑的布料摩擦,发出细微的沙沙声,在这寂静的卧房里,被放大了无数倍,声声敲打在荷娘的耳膜上。
每一寸的移动,都像是在刀尖上跳舞。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身下那具身体的肌肉瞬间绷紧,呼吸也随之停顿了一瞬。
很好,他不是木头。
荷娘心中冷笑。
那该死的束胸布条本就松垮,此刻在她刻意的磨蹭下,边缘开始卷起,一点点地,从她胸前滑落。
空气似乎都变得滚烫。
荷娘的脸颊烧得厉害,她不敢想象自己此刻的模样。
更不敢去想,若是叶听白看到这一幕,会是何等雷霆之怒。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子时越来越近。
她必须快!
就在那束胸布条终于承受不住,彻底松开,即将完全滑落的瞬间!
预想中带着侵略性的动作没有到来。
耳边,竟传来了平稳而悠长的呼吸声。
甚至……还带上了一丝轻微的鼾声。
荷娘猛地睁开眼,不可思议地低头看去。
钱谦之双目紧闭,面容平静。
嘴角甚至还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竟像是真的睡熟了。
他睡着了?
在这节骨眼上?
荷娘怔住了,一时分不清这是羞辱还是解脱。
可紧接着,她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隔着薄薄的衣料,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身下那具身体依旧滚烫得惊人。
这算什么?
身子醒着,人却睡着了?
这个钱谦之,远比她想象的要可怕。他究竟是定力超群,还是个彻头彻尾的怪物?
她不敢再多想,趁着这千载难逢的机会,手脚并用地从他身上爬了下来,动作轻得像一只猫。
双脚落地的瞬间,她几乎腿软得站不住。
她飞快地拢好衣衫,将那散落的束胸布条胡乱在胸前缠了几圈,还打了个死结。
然后才悄无声息地溜出了卧房。
夜风一吹,她滚烫的脸颊才感到一丝凉意。
荷娘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小锁。
一个怪物刚应付完,还有一个活阎王在后门等着她“检查”。
她快步穿过寂静的庭院,来到约定的后门。
今夜这关,怕是比钱谦之那关,更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