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她还要接受他的“亲自检查”。
她该怎么说?
说钱谦之睡着了抱着她不撒手?
还把手放在了她雪山?
荷娘几乎能想象出叶听白听到这话后,那张俊脸会黑成什么样子。
不行,不能说实话。
可若是不说,万一哪天这钱谦之装不下去,假戏真做了,她又该如何?
荷娘感受着胸前那只越来越放肆的手,心中第一次升起一个念头。
这钱府的男人,或许比宫里那几个,还要难驯。
夜深人静,钱府的卧房里,烛火摇曳。
荷娘半梦半醒间,只觉一阵冷意袭来。她猛地睁开眼,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散落在床榻上的外衫和襦裙。
它们被随意扔在一旁,露出她单薄的里衣。
而胸束胸布条也歪斜着,本应紧紧缠绕的布料松开了一角,她低头,心中惊觉完了。
她的秘密,就这样暴露在空气中。
她呼吸一滞,猛地抬头。
钱谦之不知何时已坐起身!
他不再是白日里那个清冷禁欲的公子,此刻眼中烧着两簇幽暗的火苗,直勾勾地盯着她胸口那一片狼藉!
那眼神,如同蛰伏许久的野兽,终于撕下了伪装,露出贪婪和势在必得。
“你的身子……竟然瞒着我?”
钱谦之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种发现“猎物”秘密的兴奋。
他的手伸过来,一把抓住她的腰,将她从床沿猛地提起来,径直放在自己身前。
荷娘惊呼一声,双膝被迫跪在两侧,双手下意识撑住床榻,努力支撑着不让自己完全压下去。
她感受着他身下滚烫的温度,以及他腰间那件冰冷的玉佩,心头一阵冰凉。
钱谦之并未急着动作,他只是盯着她涨红的脸,眼中带着玩味的欣赏。
他看着她胸口那若隐若现的温软,看着她努力保持距离的挣扎,嘴角勾起一丝嘲讽。
“怎么,玉侍难道连主子的床都不愿暖?”他轻声问,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
荷娘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她不能慌,一旦慌了,就真的彻底沦为他的玩物。
她想起叶听白那病态的占有欲,想起裴玄策的算计,想起陆羽的君子之风,还有肖亦行那压抑的眼神。
那些男人,在宫里也好,在侯府也罢,终究是她曾经驯服过的。
而眼前这个钱谦之,他白日里的冷漠,夜间的狂热,竟让她感到一丝前所未有的棘手。
然而,她撑得再久,也终究是血肉之躯。钱谦之的手,不容拒绝地抚上她的后背,轻轻一推。
荷娘支撑不住,双臂一软,整个人便一下子摔在钱谦之的身上!
她与他肌肤相贴,他身上灼热的温度透过里衣,瞬间传递到她每一寸皮肤。
那股熟悉的奶香,此刻变得更加浓烈,像是无声的邀请。钱谦之的呼吸瞬间变得粗重。
“呵,原来,这才是真正的玉暖。”
他低声呢喃,声音里充满了餍足的危险。
荷娘的脸颊烧得滚烫,她感受着他身体的变化,心中警铃大作。
子时将近,叶听白随时可能出现在后门。她必须想办法脱身!
而且,还不能暴露身份,更不能让钱谦之得逞。
这钱谦之,也远比她预料的,更像一个真正的野兽。
她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他更紧地搂住。他的唇,已经贴近她的耳畔,带着笑意。
“别急,这夜还长得很。”
芝兰玉树的谦谦贵公子,此刻已再无半点白日里的人模人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