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稚。”
“嗯。”
叶听白应了一声,脚下不停。
他抱着她走了寝殿,又将门关上。
而这一次,她没有再逃。
雨停了。
寝殿内,却燃起了一场火。
这一次,荷娘没有逃。
她的心是软的,
身体也变得柔软。
那不再是屈辱的承受,而是带着一丝报复,一丝沉沦。
一丝连她心甘情愿的......贪恋。
她紧紧攀着他,在他耳边断断续续地哭,
使出浑身解数。
叶听白觉得自己要疯了。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荷娘,像是露出了最柔软脆弱的内核,带着致命的娇软。
一夜缠绵。
……
第二天,一道圣旨降下。
实则是来自景诚侯府的命令。
“安平王府宁氏纤纤,品行不端,妄图构陷朝廷命官,离间皇室血脉,其心可诛。着即削去郡主封号,送往城外净慈庵,带发修行,终身不得踏出庵门半步!”
命令传到安平王府时,宁纤纤正对着镜子,挑选着最华丽的衣裙,幻想着自己成为景诚侯夫人的风光。
当侯府侍卫冷着脸,像拖死狗一样将她拖出去时,她还在尖叫。
“我是郡主!你们怎么敢!叶听白呢?让叶听白来见我!他不能这么对我!”
“侯爷说了,再多说一个字,就割了你的舌头。”
宁纤纤的哭喊声,戛然而止。
她终于明白,那个男人只是在跟她演戏。
消息传到公主府时,荷娘正被叶听白按在桌前,面前摆着一碗绿乎乎的补药。
“喝了它。”
叶听白言简意赅。
荷娘皱着眉,撅着樱桃小嘴,一脸抗拒。
“苦。”
叶听白不为所动,甚至亲自端起碗,递到她嘴边。
她还是淘气地偏过头去。
他只好喝下一大口,猛然凑近她的唇边。
“你,你做什么...唔...”
一旁的樱儿看着自家侯爷,这副笨拙又强硬的“体贴”模样,想笑又不敢笑。
荷娘没办法,只好苦着脸被迫一口气喝完,
刚想找点蜜饯压一压,胃里却突然一阵翻涌。
“呕……”
她捂着嘴,脸色都有些白了。
叶听白脸色大变,一把将她抱起,冲着外面吼道:“传太医!快!”
那紧张的架势,仿佛荷娘得了什么不治之症。
半个时辰后,须发皆白的老太医,顶着景诚侯几乎要杀人的目光,战战兢兢地收回手。
脸上却绽开一朵菊花。
“这脉象...似乎是...等下月老夫才能确诊啊!”
老太医一捋胡须,表示身为医者,不确定的事情,不能乱说。
只开了强身健体的药,就退下了。
丞相府。
陆羽正临窗作画,画上的女子,眉眼清丽。
正是荷娘的模样。
而成王府,气氛却截然不同。
“砰!”
名贵的青瓷茶盏,被裴玄策狠狠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王爷,太医院的暗桩传来消息,公主大概...是有喜了。”
“又怀孕了?”
他低声重复着,俊美的脸上,是一片翻涌的暗色。
“叶听白,你的动作,还真是快啊。”
他以为,离间计不成,他还有的是时间和机会。
可这个孩子的到来,彻底斩断了他所有的耐心。
他不能再等了。
他一定要那个女人,生下属于他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