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
叶听白一把将她从地上拎起来,像拎一只犯了错的野猫,扛在肩上,大步流星地往新房走。
“我的新娘子,游戏结束了。”
“砰”的一声,房门被他用脚踹上。
他将她扔在柔软的喜床上,大红的龙凤被褥瞬间凹陷下去。
红烛摇曳,映着他俊美却狰狞的脸。
他俯身,一手撕开了她身上那件碍事的衣服。
荷娘浑身一僵,失去所有的挣扎和力气。
她认命般地闭上了眼。
叶听白俯身,灼热的呼吸裹挟着酒气,喷在她的颈侧。
他没有再说话,只是用行动宣告着他的占有。
红烛的火光跳跃着,将两道交缠的人影投在墙上,像一头失控的野兽,正将猎物吞噬殆尽。
荷娘感觉自己像一叶漂浮在狂风暴雨中的小舟,随时都会被巨浪拍得粉碎。
她咬紧牙关,不肯泄露出一丝声音。
这是她最后的,也是最无力的反抗。
可身体的反应,却在背叛她的意志。
那陌生的酥麻,缠绕住她的四肢百骸,让她不受控制地颤抖。
她恨透了这样的自己。
更恨透了这个给予她这一切的男人。
不知过了多久,风暴终于停歇。
叶听白将她汗湿的身子紧紧箍在怀里,下巴抵着她的额头,胸膛剧烈地起伏。
他得到了。
用最直接,最温柔,又最狠的方式,将这个三番五次挑衅他、逃离他的小女人,彻彻底底地变成了自己的。
这是第几次逃跑了?
她已数不清。
他低头,看着怀中双目紧闭,眼角还挂着泪痕的人儿,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不轻不重地扎了一下。
他收紧手臂,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荷娘。”
他第一次,如此清晰地叫她的名字。
“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妻。”
“这辈子,你都别想再离开我半步。”
……
第二日,天光大亮。
荷娘是被窗外叽叽喳喳的鸟叫声吵醒的。
她动了动,浑身像是被拆开重组过一般,酸痛不已。
身侧的男人早已醒了,正支着头,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那目光,不再是昨夜那般带着侵略性的火焰,反而多了一丝探究和……餍足。
荷娘心头害羞,猛地转过身,用后背对着他。
叶听白也不恼。
他翻身下床,只着一件中衣,就那么赤着脚,走到门边。
“备水。”
他声音不大,门外却立刻传来侍女恭敬的回应。
很快,热水被抬了进来。
叶听白却挥退了所有侍女,亲自拧了帕子,走到床边。
“我来,还是自己来?”
同样的话,同样的情景。
荷娘作小女儿姿态,咬着唇。
抓过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小鹿般水灵灵的眼睛瞪着他。
叶听白心情莫名地好了起来。
他也不逼她,将热帕子放在盆边,自己慢条斯理地穿戴起来。
“不擦就算了,反正昨晚……”
他话没说完,荷娘便触电般地从床上弹起来,抢过帕子胡乱地擦拭着自己。
叶听白看着她笨拙又急切的动作,嘴角不自觉地扬了扬。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心腹林风的声音。
“侯爷。”
“说。”
“老太太那边……派人送来了补品,说是……给夫人补身子的。”
林风的声音顿了顿,显然也觉得这话十分怪异。
满府谁不知道,老太太恨不得将荷娘抽筋剥皮,怎么会好心送来补品?
叶听白整理衣襟的手指停住,他转过头,看向荷娘,脸上露出一抹玩味的笑。
“既然是祖母一片心意,那夫人,就亲自去谢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