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攻击鼻翼软骨,可致其短暂昏厥。”小青蛇盘在另一根树枝上,给出专业建议。
宁知初对它们的馊主意充耳不闻,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演练中。她时而用火系术法模拟爆炸药籽的效果,逼退犀角兽;时而尝试布下简易的土陷阵,限制其移动;时而又将金系灵力凝聚于拳脚,进行贴身短打,锤炼肉身发力技巧……
那犀角兽简直苦不堪言!这个人类女人打法太刁钻了!根本不跟它正面硬碰,各种稀奇古怪的招式层出不穷,每次都打在它最难受的地方!更让它恐惧的是,这女人出手狠辣无比,招招都奔着要害,仿佛下一秒就要将它剥皮抽筋!它拼尽全力,却连对方的衣角都摸不到,反而被打得鼻青脸肿,鳞甲破损,浑身酸痛。
就在它以为自己今天必死无疑,准备拼死一搏时,宁知初却突然停手了。她看着瘫在地上呼哧喘气、眼神惊恐又绝望的犀角兽,歪着头想了想,然后从储物戒里掏出一枚适合妖兽服用的、品相不错的疗伤和恢复灵力的丹药,屈指一弹,精准地射入了犀角兽因喘息而张开的大嘴里。
丹药入口即化,精纯的药力迅速散开,修复着它体内的伤势,补充着消耗的妖力,甚至……让它困在五阶巅峰许久的修为瓶颈,都隐隐有了一丝松动的迹象!
犀角兽:“???”
它懵了。彻底懵了。这……这是什么情况?往死里打一顿,然后给颗甜枣?还是效果这么好的甜枣?这人类到底想干嘛?
痛苦,憋屈,莫名其妙,但又……隐隐有一丝压制不住的开心?毕竟那丹药可是实打实的好处啊!
于是,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这片森林里的五六阶妖兽们,都迎来了它们妖生中最矛盾、最跌宕起伏的一段时光。
今天可能是那头威风凛凛的疾风狼被宁知初用各种风系、冰系术法放风筝放到妖力耗尽,然后被揍得怀疑狼生,最后得到一颗能纯化血脉的丹药,含着泪屁颠屁颠跑回窝里消化。 明天可能就是那条凶悍的赤练妖蟒被宁知初模拟雷修的手段电得外焦里嫩,蛇躯抽搐,然后得到一颗滋养妖魂的丹药,一边嘶嘶吐信一边纠结地吞下。 后天又或许是那只铁臂猿猴被宁知初用各种近战技巧和土系道法摔打得七荤八素,骨痛筋折,然后得到一颗强健筋骨的丹药,龇牙咧嘴地又哭又笑。
宁知初乐此不疲地换着各种对手,试验着各种学来的、自创的招式。她完全把这些皮糙肉厚的妖兽当成了最好的活体靶子和磨刀石。
而妖兽们呢?它们的心情可谓是复杂到了极点。每次看到那个青衣恶魔出现,就吓得魂飞魄散,意味着又是一顿毫无反抗之力的毒打和羞辱。但每次被打趴下后,又能得到一颗让妖垂涎欲滴、好处多多的丹药……这让它们一边恐惧着宁知初的到来,一边又隐隐有些……期待?
这种既想反抗又忍不住想讨好,既痛苦又有点小开心的矛盾心理,让这些平日里称霸一方的妖兽们都快精神分裂了。只能唉声叹气地接受这悲催又有点小幸福的妖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