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秦无涯和柳若曦还是没能拗过冷凝霜。
他们看着眼前这个明明年纪不大心性却比他们这些活了上百年的老家伙还要更加坚定更加沉稳的少女。
最终也只能化作一声充满了无奈与担忧的长长的叹息。
离别的日期定在了三日后。
这三天，冷凝霜没有再修炼。
她开始做离开天道院前最后的准备。
第一站她去了副院长秦无涯的住处。
那是一座建立在学院后山瀑布之下的简陋的茅草屋。
很难想象这就是堂堂天道院副院长的清修之地。
“你真的想好了？”
秦无涯盘膝坐在蒲团之上看着眼前这个自己名义上的“关门弟子”声音有些沙哑。
“是。”冷凝霜的回答没有半分的犹豫。
“哎……”
秦无涯再次叹了口气。
他知道自己劝不住她。
他也知道，以她的天赋和心性，小小的天道院，终究只是她一飞冲天的起点而并非终点。
“也罢。”
他，不再多劝。
他缓缓地从怀中取出了一枚通体漆黑散发着淡淡的空间波动的古朴的玉佩。
“此物名为‘缩地符’。”
“是我早年游历大陆时偶然所得。”
“捏碎它可以让你，在瞬间随机传送到百里之外的任何地方。”
“虽然，一生只能用一次。”
“但关键时刻或许，能救你一命。”
他将玉佩郑重地交到了冷凝霜的手中。
“记住。”
“不管你在外面遇到了什么麻烦。”
“天道院永远是你的后盾。”
“多谢师尊。”
冷凝霜看着手中那还带着一丝老人体温的玉佩那颗早已冰封了两世的心再次流过了一丝暖流。
她第一次真心实意地对着这位虽然相处不久却处处为她着想的老人，叩首一拜。
……
第二站。
柳若曦的私人小院。
和秦无涯的“家徒四壁”不同。
这里简直就是女孩子的“梦幻天堂”。
院子里种满了各种争奇斗艳的珍稀花卉。
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醉人的芬芳。
“哼！你这个小没良心的！还知道来看为师啊！”
柳若曦一看到冷凝霜，便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
她穿着一身火红色的宽松的睡袍将那足以让任何男人都为之疯狂的火爆身材勾勒得，淋漓尽致。
慵懒妩媚风情万种。
“我还以为，你巴不得早点离开我这个，碍手碍脚的师傅呢。”她的语气充满了“怨念”。
“导师……”冷凝霜有些哭笑不得。
“行了行了不逗你了。”
柳若曦收起了那副“怨妇”的模样神情也变得严肃了起来。
她拉着冷凝霜的手坐到石凳之上。
然后，从自己的手腕上褪下了一个看起来平平无奇的，银色的手镯。
“这个给你。”
她不由分说地就将手镯戴在了冷凝霜那皓白的手腕之上。
“这是……”冷凝霜有些不解。
“这是我的护身法宝‘星银镯’。”柳若曦笑吟吟地说道“别看它看起来不怎么样但它可是用天外陨铁打造而成！不仅能抵挡，王者级强者全力一击！更能隐藏佩戴者的所有气息！”
“你此去皇城危机四伏。人心，更是，险恶。”
“有了它至少能让你多一张保命的底牌。”
“导师……这太贵重了……”冷凝霜想要拒绝。
“贵重？”柳若曦的丹凤眼微微一挑“再贵重有我的宝贝徒弟，贵重吗？”
“你要是在外面出了什么事。我上哪再去找一个SSS级的神级天才，来给我养老送终啊？”
她的话虽然说得很“功利”。
但那眼神深处浓浓的关切与不舍却做不了假。
冷凝霜的心再次被触动了。
她没有再拒绝。
只是默默地将这份沉甸甸的“师恩”记在了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