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迹只是冷笑一声。
不管楚染爱再怎么解释,他都不会再听了。
明早他依旧不用开诊,这样倒是让今夜多了几分空余的时间。
“你才是想死的那个吧?”他一字一句,强硬问道,声音危险。
“求放过。”
楚染爱睁大眼睛,四十五度角抬起下巴,使出自己最擅长的撒娇认错。
可陈迹早就不吃她这套了,在他那儿,她的信用卡能直接刷出欠条来。
“啊啊啊,你要对我做什么?”
“起码,轻一点儿吧。”
陈迹扯扯嘴角,将绳子打好结,“叫什么叫。”
楚染爱被他五花大绑,扔在床上,无法动弹,连嘴也被塞上了。
“唔唔唔。”这个发展不对吧?
而且,陈迹为什么这么擅长绑人?
难不成他精通圈内详情,是个了不起的技术大佬?
“陈医生……泥,背地泥还绑过哪只,小妖精?”她含含糊糊问道。
“精神病。”
“别骂窝了。”
“我说,我只绑过精神病人。”陈迹咬牙切齿,“你是我见过最难缠的病人。”
“窝是你的老婆,泥应该疼老婆。”
“等你什么时候脑子正常点儿,我就好好疼爱你。”
那糟糕了,她这是基因问题,这辈子都治不好了。
陈迹冷笑一声,强制让楚染爱闭上了嘴,像只蜘蛛一般捕获了某人并不安分的身体。
压着,抱紧,睡眠。
楚染爱深呼吸一口,觉得自己快窒息了,可当她乱动一下,陈迹就会用力拧她的腰一把。
他是个医生,最了解弄哪儿最疼。
楚染爱默默流着后悔的泪水,闭上眼睛,一边后悔,一边想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陈迹本来是打算多睡一会儿的,毕竟明天不用开诊,可以不提前去医院。
但他被一个电话吵醒了。
“陈老师啊,师兄他死了!”是曾经那位连打三针都失败了实习生。
他与那位半死不活的规培师兄是最要好的搭子,当今早他怎么也打不通师兄的电话时,他就意识到师兄恐怕猝死了。
“什么?”
陈迹立马翻身起床。
他不怕这些医学生学的慢、技术差,反正以目前的就业形势,他们干啥都比学医有前途。
但陈迹是真怕自己的带教学生死了。
如果出了事,他就是第一责任人。
现在他觉得自己就像脆皮大学生的辅导员,一个睁眼学生就出事了。
“昨天是他值班,但从昨晚上就失踪不见了,连我的电话微信都不回,他肯定是猝死了!”
陈迹打了个电话过去,果然无人接听。
此时此刻,陈迹觉得自己的职业生涯要完蛋了。
“肿么惹?”楚染爱凑到他身边。
“在考虑以后重新找什么工作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