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一惊,环顾四周,房间的温度凭空下降了好几度,空气中还沾染着某种熟悉的气息,她却用眼睛发现不了任何异常。
唯有邀请函,无声昭示着,曾有人到访她家。
她冷静下来,拨通了陈迹的电话。
“陈迹,是你把公馆邀请函放在玄关架子上的吗?”
“没有,我一会儿还有个手术。”
“你一个跟精神病打交道的,还做手术?”
“没听过中世纪医生切脑子的故事吗?”陈迹语气平淡,“这次是立体定向手术,往大脑里植入电极,在患者体内24小时内不间断用微弱电流,电击大脑,缓解病情……”
楚染爱放下手机,站在空旷的豪宅大厅里,她一时之间觉得自己的丈夫也挺恐怖的。
竟然能用如此淡然冷静的语气,描述电击大脑后产生的反应。
要不然怎么说不能惹学医的呢,感觉真把他惹生气了,他能连捅她几十刀,刀刀不致命,刀刀都轻伤。
“那我怎么办?”楚染爱想,“万一鬼没离开呢?”
“我想,它送邀请函的目的,应该不是为了暗杀你吧?”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楚染爱还是觉得不安。
直到半夜,陈迹才回家。
她用幽怨地眼神看着他,“你懂独守空房的痛苦吗?”
“你也想被电脑子?”
“……不想。”
陈迹拿起邀请函,看了一眼,冷笑一声,“明目张胆来挑衅了,真把自己当回事。”
“如果我们去赴约,岂不就是瓮中捉鳖?”
“没办法,谁让他抢走了八尺夫人的心脏呢。”陈迹揉揉酸痛的肩膀,“主动权在它手上,而且,我也对它的身份很感兴趣。”
楚染爱安静了几秒钟,用力点点头,向他展露一个笑容。
“我相信你,只要有你,我就不会死,对吧?”
如同阳光般灼目,不忍直视,顷刻照进了陈迹内心最深的阴暗之处。
“是,只要有我在。”
他低声重复,垂眸隐藏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