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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轰动效应,特级教师下乡震惊全县(1 / 2)

办公室里,空气仿佛凝固了。

孙镇长那张饱经风霜的脸,此刻的表情精彩到了极点。他先是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嘴巴微微张开,像一条缺水的鱼。随即,一股巨大的狂喜冲上脑门,让他的脸颊瞬间涨得通红。

“他……他他他……他要来?”孙镇长结结巴巴地指着沈铭的手机,声音都在发颤,那份平日里镇压全场的官威荡然无存,活像个第一次收到心仪姑娘回信的毛头小子。

沈铭挂断电话,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模拟器给出的那条路,看似最虚无缥缈,却精准地击中了陈望内心最柔软的地方。他点了点头:“对,他说想过来亲眼看看。”

“看看?看看就是有戏!有大戏!”孙镇长猛地一拍大腿,在办公室里转起了圈,嘴里不停地念叨着,“特级教师……全县唯一的语文特级教师……我的乖乖,沈铭,你小子是真敢想,也真敢干啊!”

他激动得搓着手,原地转了两圈后,突然停下脚步,一把抓住沈铭的胳膊,眼神灼灼:“不行!接待规格必须得高!不,不能太高,太高了显得咱们像土财主,没文化。得有格调,要体现出我们对知识分子的尊重!”

孙镇长进入了亢奋的工作状态,开始对着空气发号施令:“食堂那边,立刻去交代,把那头留着过年吃的黑猪,杀了!不对,陈老师是文人,不一定爱吃大鱼大肉。去县里最好的馆子,请个厨子过来!住的地方呢?镇政府招待所太寒酸了,这样,把我那套还没装修的房子钥匙拿来,连夜找人打扫干净,家具家电,去县里买最好的,今天必须全部到位!”

看着孙镇长这副恨不得把家底都掏出来的架势,沈铭哭笑不得地拦住了他:“孙镇长,您先冷静一下。陈老师不是来考察投资的领导,他要是看到我们搞这么大阵仗,恐怕人没到就要被吓跑了。”

孙镇长一愣,随即冷静下来,觉得沈铭说得有理。他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你看我,一激动就昏了头。那……那你说怎么办?总不能真让人家来了,连口热茶都喝不上吧?”

“就正常安排。”沈铭说,“平常心对待,真诚最重要。我们请他来,不是为了供着他,是想请他来做事的。就让他看看青云镇最真实的样子,好的,坏的,都让他看到。他如果真有心,看到的就不是破旧的校舍,而是可以挥洒理想的白纸。”

孙镇长咀嚼着沈铭的话,眼神渐渐亮了起来。他重重地点了点头:“对!你小子说得对!真诚!就用真诚!他娘的,跟那些投资商勾心斗角惯了,差点忘了怎么跟正经人打交道了。”

他坐回沙发上,端起已经凉透的茶水一饮而尽,像是给自己壮胆,又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他看着沈铭,目光里第一次带上了几分由衷的钦佩。这个年轻人,做事的路数野,但每一步都踩在了点子上,他看人看事的角度,跟自己这些在体制里泡了半辈子的老油条,完全不一样。

……

第二天上午,一辆半旧的桑塔纳缓缓驶出县城,朝着青云山脉的方向开去。

车里,陈望沉默地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高楼渐渐稀疏,取而代之的是低矮的平房和连片的农田。这条路他并不陌生,以前学校组织下乡支教,也曾走过。只是每一次,他的心情都是沉重的,像是去完成一项不得不做的任务。

可今天,他心里却有一种久违的、近乎雀跃的期待。

他拒绝了沈铭派车来接的提议,自己叫了辆车。他想用自己的方式,去接近那个对他发出了邀请的地方。

车子驶上新修的盘山路,平坦的柏油路面让颠簸感减轻了不少。司机是个健谈的中年人,认出了这位经常上县电视台新闻的特级教师。

“陈老师,您这是去青云镇走亲戚啊?”

陈望微笑着摇了摇头:“不是,去看看朋友。”

“哎哟,那您这朋友可了不得。”司机打开了话匣子,“现在的青云镇可不一样了,路修得比县里都好。听说他们镇上出了个能人,叫沈铭,把那条荒了几百年的古道都盘活了。现在周末去那边旅游的人,车都停不下!”

司机咂了咂嘴,继续道:“我听我一个在县一中当保安的表弟说,这两天他们学校都快炸锅了。说青云镇要花三十万,请一个老师过去。陈老师,您是文化人,您说这事靠谱吗?啥老师这么金贵?”

陈望看着窗外掠过的青翠山林,没有直接回答,只是轻声说:“教书育人,本就是千金难换的事。”

司机听得云里雾里,挠了挠头,没再多问。

当桑塔纳终于停在青云镇政府大院门口时,陈望看到两个身影早已等在了那里。一个是头发花白、身形微胖的孙镇长,另一个,则是身姿挺拔、眼神明亮的年轻人。

没有鲜花,没有横幅,甚至没有多余的客套。

沈铭快步上前,主动拉开车门,伸出手臂在车门顶上护着,防止他碰头。这个微小的细节,让陈望心里一暖。

“陈老师,一路辛苦了。”沈铭的声音沉稳而真诚。

“孙镇长,沈主任,太客气了。”陈望下了车,和两人一一握手。

孙镇长紧紧握着陈望的手,脸上的笑容灿烂得像秋日的葵花:“陈老师,您能来,我们青云镇蓬荜生辉!什么主任不主任的,您叫我老孙就行!”

简单的寒暄后,沈铭并没有带陈望去办公室,而是直接说道:“陈老师,我知道您关心的是什么。咱们先不去镇政府,我带您去个地方。”

半个小时后,陈望站在了青云镇中心小学的操场上。

操场是泥土地的,风一吹,荡起一阵黄尘。几座低矮的砖瓦房构成了学校的全部,墙皮斑驳脱落,露出里面的红砖。一扇教室的窗户玻璃破了,用一张硬纸板糊着。

正是课间休息,孩子们像一群刚出笼的小鸟,在操场上追逐嬉戏。他们的衣服大多有些旧,甚至带着补丁,但那一张张小脸上,洋溢着纯粹的、无忧无虑的笑容。

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不小心摔倒了,膝盖磕破了皮。她没有哭,自己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对着闻讯跑来的老师咧嘴一笑,露出了两颗刚换的门牙。

陈望就这么静静地站着,看着。眼前的景象,比他想象中还要简陋,却也比他想象中,更有生命力。

“这就是我们的全部家底。”沈铭在他身边轻声说,“六个年级,两百一十三个学生,十二个老师。平均年龄四十八岁,大部分是民办转正的。硬件差,师资弱,这就是青云镇教育的现状。”

他没有掩饰,没有美化,而是把最真实、最不堪的一面,直接摊开在了陈望面前。

孙镇长在一旁几次想开口说几句“我们正在努力改善”之类的场面话,都被沈铭用眼神制止了。

陈望的目光,从那些奔跑的孩子身上,缓缓移到了沈铭的脸上。他浑浊的眼眸里,有什么东西,正在被一点点点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