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她微微敞开的衬衫领口。
又精准地落在那枚昭示着所有权的齿痕上。
“你的梦里,我也会留下这种痕迹吗?”他的眼神玩味,带着洞悉一切的了然。
姜鹿莓呆滞一瞬,方才那点惺忪睡意,已然全部消散。
只觉得,随着这男人的视线,扫过的地方,仿佛被烙铁烫了一下。
就知道......他绝对是故意的!故意留下这种痕迹,还一大早不去公司,埋伏在家里跟她对账?
姜鹿莓被他挑衅得微恼,轻侧过涨红的脸。
不知作何反应,干脆当场恼羞成怒,试图挣脱手腕的桎梏,“烧糊涂了说的胡话,不会有人当真吧?”
本以为都这么说了,陈遇周总该放开她了。
可没想到,他非但没松手,反而俯身凑得更近。
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额发,几乎要贴上她的耳廓。
陈遇周低笑一声,那笑声震得她心尖酥麻,“姜鹿莓,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很不会撒谎。”
他的指尖,带着薄茧的指丨腹,缓缓抚上她锁骨处那圈惹丨眼的齿丨痕。
力道不轻不重,存在感极强,让人无法忽视。
或许是桃花眸天生自带的柔情,在他取下眼镜,微微眯眸与她对视时,眼神潋滟着与往日全然不同的蛊惑。
姜鹿莓略微绝望地闭上眼,根本不敢看那双蛊人心魄的眼。
到底谁才是妖妃,某人自己心里该有点数才对。
如果换了别的涉世未深的小姑娘,被用这样的眼神望着,表演情深似海,可能早就连心肝都掏给他了。
姜鹿莓脑海中,突然闪过陶姝姝曾经跟她说的话。
“反正合法夫妻,你跟谁玩不是玩?”
确实如此,别说维港了,加上整个京北,她也没见过比陈遇周更帅的男人。
还有宽肩窄腰,八块腹肌......她睡谁不是睡啊?
很快做好了心理建设,姜鹿莓干脆也不抵抗了。
闭着眼,脖子一横,她也不挣扎了,一副任由男人将她揉圆搓扁的模样,“我又不是醉酒后,撩拨了别人跑掉的那种渣男,做梦很正常!”
她干脆翻上了旧账。
怎么想都是陈遇周的错,她一个男人手都没摸过的黄花大闺女,整天做那种梦,还不是怪眼前的狗男人天天色丨诱她?
身前扣着她的男人,似乎没因为她的无理指控生气。
“嗯,你说得对。”
笑声剐蹭到姜鹿莓的神经末梢,他俨然在赤裸裸的挑衅!
她带着怨恨,小声地嘀咕,“班都不上了,到时你家人又要赖我缠着你。”
说不过,都开始赶人了。
仿佛那个拽着他说,生病不想一个人待着的人不是她一样。
陈遇周只是觉得有趣,但并不打算真的惹怒这只小兔子。
刚想抬身,衣领却突然被姜鹿莓破罐破摔地拽住。
她仍闭着眼,神色却带上了几分慷慨赴义般的坚决,“既然这妖妃的罪名,已经铁板铮铮地扣在我头上了,那就来叭!”
明明就是个小怂包,还要装老成。
陈遇周薄唇抿了抿,视线凝在姜鹿莓皱巴巴的小脸上。
作势,就要朝她的方向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