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叙白当即起身追去。
他倒也不急着跟上,起身前,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指尖轻划,摁亮屏幕一看。
是李佑发来的消息。
李佑:【三少,查到了,是有人在说您跟许小姐的事,被太太听到了。】
陈遇周盯着屏幕上的字,眸色瞬间沉了下去。
啧,就因为这种原因,跟他闹脾气?
荒谬感油然而生。
他生平最讨厌的,就是跟人解释。
尤其是为这种陈年旧账、无稽之谈。
可莫名地,有一句话在他胸腔,一闪而过——
你想看她掉眼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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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一路,姜鹿莓跟陈遇周并肩坐在迈巴赫的后座,只觉得浑身不自在。
她朝车门处的方向,蜷了蜷身子,尽量缩起自己的存在感。
汽车在停车场停下的瞬间,她几乎避之不及,打开车门就小跑着去按了电梯。
眼睁睁地看着数字跳动,她只觉得,每一秒都格外漫长。
皮鞋踩踏在瓷砖的声音,响彻在空旷的电梯间,逐渐朝她的方向接近。
不想理他!
电梯门缓缓打开,她几乎是毫不犹豫,钻进电梯。
还没来记得反手摁下电梯的关门键。
突然,一股强大的力道自身后袭来,揽住她的腰肢,将她往后一带!
“啊!”她短促地惊呼一声,后背抵上了冰冷的电梯金属壁。
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整个人已经被一股熟悉的冷调松木香气笼罩,
与此同时,电梯门在她耳边,“叮”地一声关上。
狭小的空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人。
陈遇周一只手臂撑在她耳侧的墙上,将她困在胸膛与电梯壁的方寸之间。
高大的身影投下的阴影将她完全覆盖。
眸子深邃得像不见底的寒潭,正一瞬不瞬地凝望着她。
“为什么不开口问?”他开口,声音低哑,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无奈。
姜鹿莓又羞又恼,别开脸嘴硬:“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知道?”陈遇周俯身逼近,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温热的呼吸交织在一起,“那你跑什么。”
“我说了我不舒服!”
“哪里不舒服?”他的指腹,带着滚烫的温度,轻轻抚上她的唇瓣,动作暧昧得令人心尖发颤。
“是这里不舒服,还是......这里不舒服?”他的指尖缓缓下移,点在她心口的位置。
姜鹿莓浑身僵住,被他大胆的动作和话语,撩拨得血液都快倒流了。
他什么都知道。
那种无所遁形的感觉,让她愈发委屈。
姜鹿莓眼眶不受控制地泛起酸涩。
看着她微红的眼眶,倔强又可怜。
陈遇周心底那最后一丝不耐也消散了。
他从来不知道,哄一个女人,原来并不如想象中那般令人厌烦。
尤其是,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