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平用 “半” 字记录 “半筐种”,他先写 “半”,再在旁边画了个小筐,筐里画了半筐粟米的符号 —— 粟米画得很小,却很整齐,是他照着木板上的良种画的。“那时哥,这样写,别人一看就知道是半筐种,不会以为是一筐,也不会以为是小半筐,刚好是一半!” 他边说边把木板递给小禾检查,小禾点点头:“‘半’字的横线在中间,筐里的粟米也画了一半,很清楚!”
老麦学得最认真,他写了 10 遍 “半” 字,每写一遍就把黏土掰开再合上一次,嘴里还念叨着 “半块地”“半筐种”“半块粟饼”。写到第 7 遍时,他的手有点酸,阿平赶紧递过一块软兽皮,让他垫在手腕下:“老麦爷爷,您歇会儿,我帮您揉揉手腕。” 老麦笑着摇摇头:“不用,多写几遍才能记住,以后记‘半’就不用愁了。”
最后,老麦把写得最工整的一个 “半” 字给大家看,横线在竖线正中间,笔画均匀,没有炭粉疙瘩:“以后我去田边,就把‘半块地’写在木板上,再也不用蹲在那儿想半天,别人看了也懂。”
教完数字和 “半” 字,小禾突然举起木板:“阿石哥,我写了‘6 块地’,可别人怎么知道是‘6 块地’,不是‘6 个筐’或‘6 根木杆’?我画的地的符号,别人可能以为是筐。” 她的话让大家都安静下来 —— 确实,只写数字,没写 “是什么”,还是容易混,这是前两章没解决的新痛点。
那时点点头,小禾的问题刚好是教普通汉字的契机:“小禾说得对,只记数字不够,还要记‘是什么’,所以咱们再学 4 个简单的字 ——‘地、筐、木、渠’,都是咱们每天见的农耕东西,学了就能用,能把‘多少’和‘是什么’都记清。”
那时从田边挖了块沾着湿土的小木板,木板上还带着几根干枯的粟根,是前几天勘察渠道路线时挖的。“‘地’就是咱们种粟的田,就是咱们前几天浇的地,就是老麦爷爷纠结的‘半块地’—— 学‘地’字,以后写‘6 块地’,别人一看就知道是 6 块粟地,不会认错。”
他在木板上写 “地” 字,简化为 “左边一竖(代表田埂,把地分开的埂),右边两道横(代表地块,咱们种粟的地方)”,笔画简单,只有三笔。“左边的竖像田埂,要直;右边的两道横像地块,要平,像咱们整平的粟地 —— 记的时候,想着这块沾土的木板,想着上面的粟根,就不会忘。”
小禾先学写 “地”,她拿起笔,先写左边的竖,写得很直,像田埂一样;再写右边的两道横,横平竖直,像整平的地块。“阿石哥,我会写‘地’了!” 她把之前写的 “6 + 地符号” 改成 “6 块地”,木板上的字一下子清楚了,再也不用猜符号是什么。
阿平写 “地” 时,把左边的竖写歪了,像田埂塌了一样。“阿平,田埂要直,不然水会流到别的地,‘地’字的竖也要直,不然别人以为是歪埂,不是地。” 那时握着阿平的手,慢慢画竖线,确保直溜溜的。阿平重新写,竖线直了,右边的横也平了,他笑着说:“以后记‘3 块地’,就写‘3 块地’,再也不用画地的符号了!”
老麦写 “地” 字时,特意在右边的横上画了几根小短线,像粟苗的样子:“这样更像地,有粟苗才是咱们的粟地。” 那时点点头:“可以!汉字可以加小符号,只要不影响字的样子,怎么清楚怎么写。”
“筐” 字是为了解决阿平撒粟种时的筐争议 —— 之前阿平用大筐撒种,老麦说该用小筐,就是因为 “筐” 没写清楚。那时拿起第二排的小藤筐,筐口对着大家,能清楚看到筐口是圆形,筐身是竖条。
“‘筐’就是咱们撒种、装粟穗的藤筐,小筐装种,大筐装穗 —— 学‘筐’字,以后写‘5 小筐种’,就知道是 5 个小筐,不是 5 个大筐,再也不会撒错种。” 他写 “筐” 字,简化为 “上面一个圈(代表筐口,圆形的),。
阿平先学写 “筐”,他先画上面的圈,画得很圆,像小筐的筐口;再写!” 他把之前写的 “5 + 筐符号” 改成 “5 小筐种”,还在 “小” 字旁边画了个小小的圈,代表小筐,“以后拿粟种,一看‘5 小筐种’,就知道要拿 5 个小筐,不会拿大筐了!”
老麦写 “筐” 时,把上面的圈画成了方形,像块木板。“老麦爷爷,筐口是圆的,所以‘筐’字上面是圈,不是方的 —— 方的是木板,不是筐。” 小禾举着小筐给老麦看,筐口的圆形很明显。老麦点点头,重新画圈,这次画得圆了,像真的筐口:“对,筐是圆的,字也要画圆,不然就错了。”
“木” 字是为了衔接搭坡度绳的木杆,也为后文建粮仓的木腿铺垫 —— 以后记 “木杆”“木腿”“横梁”,都要用到 “木” 字。那时拿起第三排的木杆,指着木杆的断面:“‘木’就是咱们用的木杆、木腿、木板,都是从树上砍的,学‘木’字,以后写‘3 根木杆’,就知道是 3 根木头做的杆,不是藤条或石头做的。”
他写 “木” 字,简化为 “中间一竖(代表木杆的杆身),上下各一横(代表木杆的两端,削平的)”,笔画简单,像一根立着的木杆。“中间的竖是杆身,要直;上下的横是杆端,要平,像咱们削平的木杆两端 —— 记的时候,想着这根木杆,就不会错。”
阿平写 “木” 字时,把上下的横写得太长,像木杆两端伸出的枝丫。“阿平,木杆的两端是削平的,横不用太长,刚好比竖宽一点就行,不然像有枝丫,不是木杆。” 那时用木杆在木板上比了比,横的长度刚好比竖宽半指。阿平重新写,横的长度刚好,像真的木杆:“以后记‘5 根木杆’,就写‘5 根木杆’,再也不用画竖线代表木杆了!”
老麦写 “木” 字时,特意在中间的竖上画了几道小短线,像木杆的纹理:“这样更像木头,木头有纹理,字也加纹理,好记。” 那时笑着点头:“可以!只要能记住,加小纹理没问题。”
“渠” 字是为了关联新渠通水的问题,以后记 “渠水”“渠底”“渠口”,都要用到。那时从渠边挖了点湿土,用手捏成渠的形状 —— 中间低,两边高,像真的渠底和渠埂。“‘渠’就是咱们建的新渠,用来浇地的,学‘渠’字,以后写‘渠水够’,就知道是新渠的水够不够,不是别的水。”
他写 “渠” 字,简化为 “中间一道横(代表渠底,要平),两边各一竖(代表渠埂,把水挡住)”,笔画像一个小小的渠。“中间的横是渠底,要平,不然水会积;两边的竖是渠埂,要直,不然水会漏 —— 记的时候,想着我捏的土渠,就不会错。”
小禾写 “渠” 字时,把中间的横写歪了,像渠底不平。“小禾,渠底要平,水才流得匀,‘渠’字的横也要平,不然像渠底歪了,水会积。” 那时用木杆在木板上画了道水平辅助线,小禾照着线写,横平了,像真的渠底:“以后记‘渠水够’,就写‘渠水够’,再也不用画渠的符号了!”
阿豆也跟着学写 “渠”,他写得歪歪扭扭,却很认真,写完还举着木板给那时看:“那时叔,我会写‘渠’了!像你捏的土渠!” 那时笑着点头:“对!阿豆写得好,以后能记‘渠水’了。”
教完 4 个普通汉字,太阳已经到了头顶,短影时的阳光有点烈。那时让大家围成圈,做 “互助检查”—— 每个人把自己写的字给旁边的人看,互相纠错,小禾当 “小老师”,帮小孩和老麦纠正字形,阿平帮大家检查数字和汉字有没有对应错。
小禾先检查阿豆的木板,阿豆写了 “2 颗石子”“3 片叶子”,“2” 和 “3” 写得有点歪,“石” 和 “叶” 是他自己画的符号。“阿豆,‘2’字的横线要上短下长,你画反了,我帮你改。” 小禾握着阿豆的手,慢慢改 “2” 字,阿豆学得很认真,改完后自己又写了一遍。
阿平检查老麦的木板,老麦写了 “半块地”“半筐种”“5 根木杆”,“半” 字的横线很直,“地”“筐”“木” 字也写得工整,就是 “5” 字的斜线有点歪。“老麦爷爷,‘5’字的斜线要像手指,你画得有点弯,我帮你顺顺。” 阿平用手指在老麦的板上比了比,老麦跟着改,“5” 字变直了。
那时检查小禾的木板,小禾写了 “6 块地(1 块半浇透)”“5 小筐种(1 筐半剩)”“3 根木杆”“渠水够”,数字和汉字对应得很清楚,还在旁边画了小符号提醒场景。“小禾写得好,把前两章的问题都记清了,以后别人看你的板,就知道咱们前几天遇到的麻烦,也知道怎么记。”
巩固完,那时组织大家做 “场景应用”—— 每个人用今天学的字,记录一个 “明天要做的农耕事”,要写清楚 “多少” 和 “是什么”:
小禾写 “明天浇 4 块地,用 2 小筐种补苗,查渠水够不够”;
阿平写 “明天搬 3 根木杆修坡度绳,捡 5 块黏土补渠口”;
老麦写 “明天查 2 块地的粟苗,撒 1 半筐种补稀苗”;
阿豆写 “明天捡 10 颗石子压晒席,摘 5 片叶子驱虫”;
阿苗写 “明天帮玛姆阿姨洗 2 个陶碗,擦 3 块木板”;
阿树写 “明天帮小禾递 3 次炭粉,扶 2 次木杆”。
每个人都写得很认真,木板上的字虽然还有点歪,却都清楚明了,再也没有画横线、猜符号的混乱。阿平写完后,把木板贴在储存棚的木柱上,说:“明天一看这个,就知道要做啥,不会忘。” 老麦则把木板揣在怀里,说:“我年纪大了,记不住事,揣着板,想不起来就看。”
傍晚的斜影时,夕阳把知识墙染成了暖黄色,教学终于结束。那时和大家一起,把最工整的 “农耕汉字表” 挂在知识墙中央 —— 木板是用修渠剩的杨木做的,比其他木牌宽半尺,上面用兽毛笔写着 “1、2、3、4、5、6、7、8、9、10、半、地、筐、木、渠”,每个字旁边都画着对应的实物简笔画:
“1” 旁画 1 根木杆,“2” 旁画 2 个叠着的筐,“3” 旁画 3 根并排的木杆;
“半” 旁画半块黏土,“地” 旁画块沾土的木板,“筐” 旁画个小藤筐;
“木” 旁画根木杆,“渠” 旁画个小小的土渠;
汉字表下方,钉了 6 个小木钉,挂着 6 支备用的兽毛笔,旁边摆着一个陶罐,装着细炭粉,罐口盖着细麻布,防止炭粉受潮。
“以后咱们记农耕事,就用这些字。” 那时指着汉字表,声音比平时高了些,确保每个人都能听到,“小禾记浇地,写‘6 块地(1 块半浇透)’;阿平记粟种,写‘5 小筐种(1 筐半剩)’;老麦记木杆,写‘5 根木杆(1 根备用)’;查渠水,写‘渠水够’—— 再也不用画横线,不用猜,不用数到混,不管是谁看,都能懂。”
小禾第一个用新学的字记录当天的教学成果,她的木板上写满了字:“今天学了 16 个汉字(1-10 + 半 + 地 + 筐 + 木 + 渠),用了 12 支兽毛笔,教了 8 个人,记清了‘6 块地’‘5 小筐种’‘3 根木杆’‘渠水够’”。她的字虽然还有点歪,但每一笔都很认真,炭粉没蹭掉一点,木板边缘还画了个小小的笑脸。
阿平拿着木板,跑到储存棚旁,把之前用横线记的粟种数量擦掉,重新写:“5 小筐种(用了 3 小筐,剩 2 小筐半),补苗用 1 小筐半”。他写得很仔细,还在 “小筐” 旁边画了个小圈,怕自己以后忘了是小筐。“以后拿粟种,一看这个就知道剩多少,再也不会拿错筐,也不会撒错种了!”
老麦坐在知识墙旁,背靠着木柱,手里拿着自己的木板,对着汉字表一遍遍地念:“1 根木杆、2 个筐、半块地、3 块地、5 小筐种、渠水够……” 他的声音不大,却透着满足,念到 “半” 字时,还会摸一摸怀里的半块黏土;念到 “渠” 字时,会抬头看看新渠的方向。“活了大半辈子,记东西都是靠脑子、靠画横线,现在学了字,能把‘多少’和‘是什么’都记清,踏实。”
三个小孩围在木板旁,用石子在地上画今天学的字 —— 阿豆画 “1 颗石子”,阿苗画 “3 片叶子”,阿树画 “渠”,石子在地上划出浅浅的痕迹,像一道道小小的汉字。“我会写‘渠’了!像那时叔捏的土渠!” 阿树举着石子,兴奋地喊,声音在傍晚的空地上回荡。
夜色渐深,篝火在知识墙旁点燃,火光把汉字表的影子拉得很长,投在地上像一排小小的字。大家围坐在篝火旁,手里拿着木板,偶尔互相看看对方的字,笑着纠正;玛姆阿姨端来热的粟粥,每个人捧着陶碗,边喝边聊明天的农耕事 —— 小禾说明天要去查渠水,阿平说明天要去修坡度绳,老麦说明天要去查粟苗,都要把 “要做的事” 用今天学的字记在木板上。
小禾靠在那时身边,手里还攥着那支兽毛笔,笔杆上的藤环硌着指尖,却很踏实。“阿石哥,明天我能教阿豆写‘5’字吗?他今天没写好。” 那时点点头,摸了摸小禾的头:“当然能,你现在是小老师了,要把字教给更多人,以后咱们部落每个人都能写字,都能记清农耕事。”
篝火渐渐弱了,月光升了起来,洒在汉字表上,笔画泛着淡淡的光;兽毛笔挂在木钉上,笔毛在夜风中轻轻晃动;大家的木板整齐地摆在篝火旁,像一排小小的成果展。部落的农耕记录,从今天起,翻开了新的一页 —— 再也没有模糊的横线,再也没有混乱的符号,只有清晰的汉字,记着每一块地、每一个筐、每一根木杆、每一次渠水,记着部落一点点变好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