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赤裸裸地将他西方教的脸皮，连同天道圣人的尊严，一起踩在了脚下！
“你……你……”
准提指着申公豹，圣人的涵养在此时碎了一地，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洪荒万灵，在死寂过后，爆发出滔天议论。
“辩不过就动手，还被天幕当场抓住惩罚，这圣人当得也太憋屈了！”
“申公豹这张嘴，真是比先天至宝还厉害啊！杀人诛心，字字诛心！”
“西方教这次算是栽了，教义根基都被人问得千疮百孔，日后还怎么传道？”
西方二圣已经输了，输得彻彻底底。
他们的辩解苍白无力，剩下的只有无尽的尴尬和屈辱。
就在这诡异的气氛中，一直沉默不语的赵公明上前一步。
他没有去看气急败坏的准提，反而看向了面色越发愁苦的接引，“圣人，三问已毕。是非曲直，洪荒众生自有定论，我等无意再与圣人辩法。”
他话锋一转，语气变得凌厉：
“我等今日奉天幕之召而来，只为一事——了结因果，偿还旧债！”
“还债”二字，铿锵有力，将在场所有人才目光吸引过来。
接引看向赵公明，神色凝重，今日之事怕是无法善了，对方既然敢来，就绝不是逞口舌之利那么简单。
“好一个了结因果，好一个偿还旧债。”
接引声音沙哑，“说吧，天幕之意，究竟要我西方如何偿还？”
他放弃了继续辩解，此刻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任何挣扎都是徒劳，甚至会招来更大的反噬。
申公豹微微一笑，后退半步，将主场交给了赵公明。
赵公明神情肃穆，自袖中取出一卷金色法旨，缓缓展开。
法旨之上，并无文字，只有一道道玄奥的道纹在流转。
“天幕法旨在此！”
“西方教接引、准提，立四十八大宏愿，向天道透支无量功德，方得以成就圣位。然其宏愿多有虚妄、自相矛盾、有违天伦之处，至今无一圆满，乃为天道第一悬案！”
“今封神量劫已了，天道运转，有缺当补。”
“念尔等有为洪荒开辟西方净土之功，不夺圣位，不毁道统。但所借功德，必须偿还！”
赵公明的声音响彻寰宇，每一个字都狠狠砸在两位圣人的心头。
准提厉声喝道：“我师兄弟二人成圣，乃是道祖亲定，天道认可！所发宏愿，皆是为了度化众生，乃是大善！何来悬案之说？我西方贫瘠，哪有功德可以偿还！”
“圣人此言差矣。”
这一次开口的又是申公豹，他脸上的笑容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平静。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若无功德可还，”他顿了顿，目光缓缓移向接引圣人座下的那朵神圣金莲，“那便以物抵债！”
轰！
此言一出，接引和准提同时色变！
所有关注此地的大能，也都倒吸一口凉气！
以物抵债？西方教最珍贵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