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技术部立刻追踪所有发布和传播源，固定电子证据，分析伪造图片和记录的技术漏洞，准备进行技术辟谣！”
一条条指令清晰地下达，带着不容置疑的杀伐之气。林知意的脸上没有任何慌乱，只有一种被彻底激怒后的、冰冷的平静。她像一头被侵犯了领地的母狮，竖起了所有的尖刺，准备给予敌人最致命的反击。
挂断公关总监的电话，她立刻拨通了陆延舟的号码。这件事，涉及他们两人，必须统一口径，协同反击。
电话几乎是秒接。
“看到了？”陆延舟的声音传来，同样冰冷，但比她的更多了一层几乎凝成实质的戾气。显然，他也第一时间收到了消息。
“嗯。”林知意应道，“我这边已经开始处理。”
“赵特助五分钟前已经同步了我这边的应对方案。”陆延舟语速极快，“法律层面，我会让集团的顶级律师团队介入，以陆氏的名义同时对元老和所有传播平台提起诉讼，罪名加重。舆论层面，我手里有一些元老早年不太干净的投资记录和私人作风问题的实锤，本来不想用，现在看来，没必要留手了。”
他的方法，更狠，更绝。不仅要正面回击污蔑，还要从另一个方向，彻底将元老钉死在道德和法律的耻辱柱上，让他永无翻身之日。
“好。”林知意没有异议。对待疯狗，唯有比它更狠。
“另外，”陆延舟顿了顿，声音低沉了几分，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那些照片……你不用在意。”
林知意微微一怔。她确实因为那些被恶意剪辑的“亲密照”而感到恶心和愤怒，那是对她隐私的侵犯和人格的侮辱。
“我知道。”她低声回答，心底那因为污蔑而翻腾的恶心感，似乎因他这句话而平复了些许。
“明天的会议，”陆延舟的语气重新变得冷硬而专注，“照常参加。不仅要参加，还要表现得无懈可击。我们要让所有人看到，这种卑劣的手段，动摇不了我们分毫。”
“明白。”
结束通话，林知意站在空旷的办公室里，窗外是城市的万家灯火，而网络世界却正开始酝酿一场针对她和陆延舟的狂风暴雨。
元老的最后反扑，如同一颗投入粪坑的石头，激起的必然是污秽和恶臭。
但她不会退缩，更不会被玷污。
她走到电脑前，开始亲自起草那份即将在几小时后发布的、代表她个人态度的澄清声明。每一个字，都将是射向诽谤者的利箭。
黑夜漫长，但黎明终将到来。
而她和陆延舟，将并肩站在黎明的光里，迎接这场早已预见的、肮脏的战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