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她自己都未察觉的干涩。
陆延舟似乎微微松了口气，他快速拿起外套和车钥匙：“走，坐我的车，路上沟通。”
没有多余的废话，两人一前一后，快步离开了办公室，乘坐专属电梯直达地下车库。陆延舟的座驾是一辆黑色的越野车，性能卓越且足够低调。
夜色中，车辆如同离弦之箭般驶出车库，融入城市的车流。车内空间密闭，他身上那股强烈的存在感和清冽的气息无所遁形，充斥着狭小的空间。
林知意刻意将头转向车窗，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流光溢彩，试图忽略身旁那个存在感极强的男人。
“不用担心，”陆延舟低沉的声音在安静的车厢内响起，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沉默，“我已经安排了最高级别的安保，现场也会由我们绝对信任的人控制。”
他的声音很稳，带着一种能安抚人心的力量。
林知意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
又是一阵沉默。
直到车辆驶上通往城西的高架，陆延舟才再次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今天……舆论的事情，还有现在，谢谢你。”
林知意放在膝盖上的手，指尖微微蜷缩了一下。
“我说了，分内之事。”她的声音依旧平淡。
“不仅仅是分内之事。”陆延舟的目光注视着前方的道路，侧脸线条在忽明忽暗的光影中显得有些模糊，“我知道，面对那些污蔑和压力，并不好受。你做得比我想象的还要好。”
他的话语里，带着真诚的赞赏，也带着一丝……或许是愧疚。
林知意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泛起细密的酸涩。她依旧没有回头，也没有回应。
谢谢？愧疚？
这些词，在五年前的那个雨夜之后，就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她现在所做的，只是为了解决问题，为了她的团队，为了她的职业操守。
与他，与过去，无关。
她深吸一口气，将所有的情绪重新压回心底，目光投向窗外越来越稀疏的灯火，以及远处隐约可见的、笼罩在黑暗中的码头轮廓。
战斗，还在继续。
而这一次，她与他，将不得不真正地、近距离地，并肩作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