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淑伏地叩首,声音颤抖:“奴婢愿以命担保!”
“好。”金玉妍缓缓点头:“贞淑,这是你最后的机会,若本宫的璟璨因你的计谋而真的去了别处.....”
贞淑浑身一抖。
头顶传来更加阴毒的声音:“你就仔细想想你的家人吧。”
撷芳殿。
璟瑟最后还是被高曦月哄着带回了咸福宫。
富察琅嬅就趴在永琏的床尾这样不吃不喝也不愿意合眼地看了一夜。
她的琏儿,她辛苦怀胎十月生下的孩子怎么就糟了这样的罪呢?是她做错了什么吗老天爷要这样惩罚她。
她宁愿是自己受这苦。
苏绿筠在前厅处理完宫务,进来一瞧她那憔悴的模样也心有不忍:“娘娘,您要不去另一边内间稍微休息休息吧。”
“不。”富察琅嬅只觉得自己泪水似乎都要流干了,她看着永琏依旧昏迷的小脸,心中更伤怀。
她的长女因她的缘故生下来身子就不安康,细细养了这么多年起色都不大;长子又因她要求苦读而落下着磨人的病症,如今性命垂危。
这都是她的错!
苏绿筠见她猛地双手合十,掌心是璟婋出生后她专门去佛前开了光的一串佛珠,她神情虔诚,嘴里念念有词:“满天神佛、大清列祖列宗在上!信女愿意用自己寿数不永换我儿女一生顺遂!”
“娘娘!”莲心忙扑到她身前,想说些什么却什么都说不出来:“您....”
“做额娘的,只求孩子平安。”富察琅嬅泪眼朦胧。
苏绿筠只好长叹一声,站起身给卫临使了个眼色走到了外头:“二阿哥怎么样?你和齐太医可发现什么不对?”
“回娘娘的话,微臣与齐太医倾尽一身医术也只能保的二阿哥性命无虞。”卫临眉头皱的仿佛能夹死苍蝇:“那香粉遇热才会发出味道,如今是五月,宫中早就不烧碳、不点炉了。”
“若香粉只是落在盘子上,很难让阿哥病成这样。只有侍奉汤药的宫人的衣袖或是手上有粉末,接触到热的汤药,再递到二阿哥面前,这样近的距离下粉尘的香味被激发出来,又被二阿哥没有任何防备猛地吸入体内,剧烈咳嗽起来,咳得难以停止才会这样严重。”
说到这里他长叹一声:“若不是嬿婉姑娘当时反应快速,疏散了人群又开了窗户,二阿哥只怕早就去见列祖列宗了。”
“那....”苏绿筠这才发现自己嗓子也有些发紧,缓了缓才又问:“你说的只能保了他性命.....”
“从此以后,二阿哥除了不能劳累、不能习武、不能闻各种刺激味道之外,就连最基本的读书都会有问题。”
卫临也很惋惜:
“只能静养,不然.....”
苏绿筠听懂了他的弦外之音。
也就是说,即便他们再不舍、再痛心,永琏都与帝位无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