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薏猛地回头,眼中的震惊怎么都掩饰不住:“本宫何时这样威胁过你?”
“娴妃娘娘求您放过奴才吧!您早就说过,不满玫贵人乐伎这样低贱的人怀有龙胎,逼着奴才在御膳房当差的哥哥小禄子在调料里头混入磨得细碎的朱砂再送去景仁宫的小厨房。后来更是厌烦仪嫔宫女出身,有了孕还整日在您眼皮子底下晃悠简直是愧对乌拉那拉氏先祖....”
小福子瞧着像是被吓破了胆,什么话都往外说:“您说若奴才和哥哥不做,就杀了我们...还要杀了我们的家人!奴才怎么敢违背您啊!”
另一个内务府的小太监见状也哭了起来:“您也是这样拿奴才的家人来威胁奴才的啊!说奴才若是不给您苦杏仁和朱砂,就要奴才全家死绝!”
上首的太后瞧着这乱糟糟的一片只觉得可笑,全当成笑话看的,什么证据都没有,全靠一张嘴做证,难道他们都不知道人是最可靠也最不可靠的东西吗?
只是小安子这一番话让她注意到了别的东西,略有些好奇地开口:“什么苦杏仁?”
难不成还有安陵容的事?
“娴妃娘娘说这也是她从乌拉那拉皇后那里听来的,说苦杏仁有毒,若是研磨成粉末掺进吃食里,既不损伤母体,又能害死皇嗣!”小安子回答。
哦。
太后瞬间就没了兴趣。
虽然是和宜修有关系,但一听就是编的,好没趣儿。
“是你!”白蕊姬闻言暴怒,却被陈婉茵死死拦住。
如薏听着,只觉得坠入深渊,四周黑暗一片无处可逃。海兰急急忙忙跪下:“皇上、皇后、太后,姐姐不可能做这样的事情,姐姐不是这种人!”
太后忍不住叹气。
真的好无趣。
这和小孩子过家家有什么区别?
但她看到现在也看清楚了,这一切是为首的皇帝在暗暗推动,她又何必多嘴给皇帝找不痛快?
至于皇帝到底是想为孩子出气,还是想舍了两个...甚至三个、四个孩子的性命只换如薏进冷宫这一个结果,她都无所谓了。
若真是后头那个想法,她想要在这大权在握的皇帝手中保自己和在乎的人的性命都会无比艰难,又哪里有闲心去管乌拉那拉氏后人的死活呢?
“这铁证如山的...叫人很难不信啊。”金玉妍似笑非笑:“皇上,娴妃一人是做不得这么周全的,方才嫔妾听进忠公公说阿箬一直拦着搜查,不如再问问阿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