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花酥。”
“娘娘,玫贵人的膳食并没有什么不该有的东西。只是微臣瞧了小皇嗣,发现能让小皇嗣这样的,其实还是与饮食有关。或是食物相克、或是大量使用了孕妇不该服用的吃食。”
苏绿筠听罢更加烦恼,正是因为吃食她都瞧过,所以才不明白白蕊姬是怎么糟了道的:“可是她没有大量服用某些东西啊。”
“这就很奇怪了。”黄仁义小胡子一撅一撅的,瞧着比主任都忧虑:“慈心姑娘给微臣看了玫贵人的膳食单子,里头也没有什么相克的食物,反而荤素搭配得宜,都是有利于孕妇和胎儿的吃食。”
“虽然民间也有孕妇自然生产之时,孩子全身黑斑的例子,但是那种情况毕竟少之又少几万人里头都不一定会有一个。就算孕妇孕期有什么不对,孩子大多也都是身形有异、残缺,或是智力低于常人。所以能出现这种情况,可以说就是有人在残害皇嗣了。”
苏绿筠坐在主位上,听着也是头疼不已:“那黄太医,除了饮食上,还有什么地方好动手脚。”
黄仁义想了想,又捋了捋自己的小胡须,语气沉沉:“还有吸入肺腑之间的东西,香薰、燃香、蜡烛;时常穿着的衣服、佩戴的饰品。”
“玫贵人有孕以后不施粉黛,连香都不曾点过....”慈心喃喃着,猛地转身走到一旁的灯架取下灯罩,拿起里面的蜡烛用力掰成两截又递给黄仁义:“黄太医瞧瞧,这蜡烛可有什么不好?”
“是。”黄仁义接过来,将蜡烛放在自己鼻子前嗅了嗅,又扣下一小块放在嘴里嚼了嚼,最后才在苏绿筠和慈心有些震惊的目光中将蜡吐在掌心回到:“回娘娘,蜡烛也不曾有异。”
“况且就算是吃食不对,那可能造成这一结果的东西也有很多。”
他伸出手细数了起来:“马齿苋、苦杏仁、杏仁、慈姑、荠菜、韭菜、苦瓜、等等等等。毕竟皇嗣到底是没有中毒的迹象,加之玫贵人脉案一直报的是平安,中毒的可能性比较小。”
“行,本宫知道了。”苏绿筠忽觉得一阵心累,这样好的算计,又做的这样周全,凶手的心计也实在是太深了:“你先进去和齐太医一块救治玫贵人吧。”
“是。”黄仁义摸摸自己的小胡子,提着药箱就进去了。
“娘娘,这就不好办了。”慈心的心同样跌入谷底,当年富察诸瑛就是这样,好不容易查到一点证据,那动手的直接就被幕后黑手弄死了。
如今只怕也是一样,待剂量足够之后早早收手,抹去一切痕迹,再一次隐入黑暗之间。
只是能办的这样周全,必定会花费不少银子,也在内务府有人,难不成是高位嫔妃?
也很难说啊。
高曦月是个直脾气,若真有这样的心计,不早早就用在娴妃身上了;皇后有嫡子嫡女长成,也不会闲的没事干去害一个贵人的孩子,那就只有娴妃了。
她这么想着,就这么和苏绿筠说了。
“娴妃倒也有可能,她毕竟出身乌拉那拉氏,昔日的宜修皇后不就是这样的吗?”苏绿筠觉得这话也有几分道理,从前也听慈心说起过往事,但心中到底还有些奇怪:
“不过娴妃不像是能将事情做好的人。之前劝皇上追封李氏,反把自己害了个彻底,被冷落了好几个月,也是厉害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