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奴婢看，只怕是嘉贵人。”慈心回道。
高曦月同为皇后的人，不会干这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事情，黄绮沄、陈婉茵、白蕊姬都与苏绿筠交好。如薏连自己的嫌疑都洗不清，光等着皇帝去帮她去爱她，肯定也与她无关。
思来想去，满宫里这么多人，只有金玉妍一向不与苏绿筠往来，从前在潜邸的时候也有过些许不睦。
可她区区一个贵人，哪里来的银子和本事让这么多人都顺服她呢？
“嘉贵人玉氏出身，这辈子都不可能当皇后，儿子也不可能当太子，闹腾来闹腾去她图什么呢？”苏绿筠微微蹙眉问出心中疑惑。
慈心垂眸，细想了片刻忽地又笑了起来：“娘娘，嘉贵人只怕既不是冲你来，也不是冲娴妃去的，她就是冲四阿哥去的，想要置四阿哥于死地，你们不过都只是事情败露后掩人耳目，好让她有时间断尾求生的迷雾。”
苏绿筠抬头看着她，也想明白了什么，但她心中还是有疑虑：“可是她图什么呢？费尽心力就为了杀一个幼子？永珹非嫡非长，更只是襁褓婴儿，论文论武论家世怎么都论不到他。”
她心里忽然觉得可笑。
根本就想不明白金玉妍所做所为究竟是图什么？总不能只是单纯的讨厌白蕊姬吧？她们之间也没有这样的深仇大恨啊？
“许是玉氏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传统。”慈心也想到了这一点，可惜玉氏她到底不太了解，现有的人脉也不好探查。
“进忠公公。”苏绿筠笑着将那少年唤过来，神秘兮兮地开口：“你可以查一查玉氏有什么关于世子和王爷的传统。”
进忠眼珠子一转，虽然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说，但是他听劝，纯妃这样说肯定是另有深意。
“奴才明白了。”进忠恭敬地应下，随后微微侧身低着头回话：“奴才等已经查清娘娘这里的银钱，一笔笔账目都是对得上的，只要再留一份口供就好。”
“好。”
进忠喜滋滋带着证物离开，却迎面遇见李玉，他立即换上有些惶恐的表情对李玉打了个千：“师傅。”
“得了差事你很得意啊。”李玉盯着进忠的脸，试图从他脸上看出什么：“你别以为能靠着这个差事能一步登天，王钦都没下去，轮得到你什么事情？”
“师傅误会徒弟了，徒弟也是为了师傅好。”进忠委屈不已，双手将证物呈上：“皇上说了，若是徒弟没做好这差事，就连师傅都会被徒弟连累，徒弟心里着急啊。”
李玉冷哼一声，接过那证物翻看起来，他是害怕自己控制不住进忠，也害怕进忠背叛自己，这才一而再再而三地打压她，但见进忠如此忠心便也缓和了声音：“有什么进展？”
“师傅，奴才发现这事或许与嘉贵人有关。”进忠低声回答，他巧舌如簧，将金玉妍素日里大大咧咧的那些全说成对如薏的不恭敬。
李玉被那如薏亲自上了一回药，如今就和她的狗一样，自然不会允许有人污蔑他的主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