璟婋身子一直都不大安康,时常三病两痛,只要她一生病,璟瑟和永琏就都心疼不已,想着法子哄璟婋开心。
“本宫能有这三个孩子,就是最大的福气。”她笑的温柔甜蜜,苏绿筠还从来没有在她脸上见到这样真切的表情。
都要走出这处宫道了,长春宫的赵一泰急匆匆赶来:“娘娘,钟粹宫刚刚传来消息,说海常在惊惧高烧,现在危险了。”
两人猛地转头去看高曦月,高曦月也是一脸懵,反应了一下便大声叫冤:“不是我啊!我最近都没见到她!”
“也是。”富察琅嬅转过头,她虽然不喜欢海兰,但海兰到底也是宫妃又不能不管,苏绿筠瞧出她的为难立即开口:
“娘娘,此时夜已深,明日还有命妇要进宫给您请安,不如您先回去休息,臣妾替您去瞧瞧。”
富察琅嬅正不想去呢,听她这么说立即点点头:“也好,你有协理六宫之权,有什么也能做主,实在难办的再遣人来告诉本宫或皇上。”
“是。”
高曦月站在后头不高兴地撇嘴。
自己还是贵妃呢,怎么就让苏绿筠先一步为娘娘分忧起来?她正要说些什么,被富察琅嬅直接打断:“贵妃也回去休息吧,免得海常在瞧见你心绪更难受。”
“....是。”高曦月只得气鼓鼓地应下。
钟粹宫。
如薏面无表情地站在偏殿正厅,看着宫人太医来往忙碌,仿佛事不关己一般。
苏绿筠进门看见她这表情就烦,可又不能不管,上前行了个平礼轻声问:“好端端的怎么会这样呢?海常在不是养了半年了吗?”
如薏的眼睛转过来,直勾勾地盯着她,沙哑着嗓子回答道:“我也不知道,她本来一直好好休息着,我回来没多久就忽地尖叫一声便昏了过去,随后便发起高烧梦魇起来。”
苏绿筠蹙眉,直接走进内殿去瞧,为海兰看诊的是个年轻太医,她瞧着又问这个太医:“海常在是因何高烧?”
那太医才惊觉身边来了个陌生的主子,他虽不认识,却认得出这身宫装是妃位的装扮,于是立即回道:“回禀娘娘,微臣为海常在把了脉又问过海常在身边的宫女,发现海常在一直以来都心绪不加,今日傍晚海常在没有参加宫宴,在殿内用过饭后便休息了,随即便做起噩梦加之受凉这才引发梦魇。”
“受凉?”苏绿筠看向殿内的炭盆,是红罗炭。
虽然以海兰的位份不能用红罗炭的,但是入冬后皇后娘娘便特意给秦立嘱咐了,海兰身体不好,往后也送成红罗炭供她使用。
按理说不会受凉才对。
可心现在跟在她和慈心身边跟久了,也不是以前什么都不懂的小傻瓜了,见她对这事有疑惑,立即厉声斥责起来:“海常在的宫人在哪?皇后娘娘三令五申要求你们照顾好海常在,如今海常在受凉病重,可见你们素日里都是偷懒耍滑惯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