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们这欢喜了,便有人不欢喜起来。
“啪——”
得知皇上今夜又召见了白蕊姬,高曦月气的摔了茶盏:“她一个小小乐伎,竟然也敢拘着皇上,让日日对她流连忘返!”
“娘娘别急,小心气坏了身子。”茉心赶忙上前仔细瞧着高曦月的手,见她手上没有什么伤口,便安下心来,又命小宫女将那些碎瓷片收拾了下去:
“娘娘何必和一个小小常在置气?虽然您禁足已解,但掌掴的事情到底还没完全过去,娴妃的脸如今瞧着虽然好了,但毕竟还是有些红痕,皇上心里有些芥蒂,也是情理之中。”
“她的脸烂了也是活该!”高曦月一想起这个事情就生气:“在潜邸的时候,她身边的那个丫头就敢当众扇本宫的脸,之前还寻了由头,将皇上从本宫的房中叫走,行事乖张、放肆,更屡屡瞧不起本宫的出身。”
“如今本宫在她头上了,自然要狠狠出这一口恶气才好!”
茉心连忙哄起来:“那是自然,您是贵妃娘娘,她不过一个小小娴妃,是万万都不可能越过您的。”
听着这些话,高曦月的气终于顺了些:“别说是现在,往后哪怕是她死了,都不可能越到本宫的头上去。”
茉心瞧她语气缓和了些许,像哄孩子似地替她打扇:“正是了。您还有公主,可那娴妃却什么都没有,仪嫔自己心里也清楚,她留不住公主,这不最近日日都带公主来咸福宫请安,公主很是依赖娘娘呢。”
提起璟桁,高曦月终于笑了,她一想起璟桁娇憨的样子就高兴:“我的小璟桁生的是那样可爱、那样聪慧,长大了必定亭亭玉立,本宫再让皇上封她一个和硕公主、寻一个好的夫婿,盼望她一世平安,我就高兴。”
“自然会的。”茉心见状也笑起来,只要高曦月心情好,她们做奴才的日子也好过。
“对了,我记得二阿哥近日有些不大舒服,皇后娘娘呢?她可有不舒服?”说起孩子,高曦月猛地就想起了二阿哥。
“二阿哥近日有些咳嗽,但皇后娘娘不欲多说,撷芳殿的嬷嬷们嘴又严,打听不出什么。”茉心正了神色回道:“不过……倒是大阿哥最近不怎么和纯妃亲近了,闲暇时刻也不愿意去景仁宫请安,隐隐之间,竟然有些生疏。”
高曦月嫌弃她扇的慢,室内有些闷便抢过扇子自己扇了起来:“这是为何?”
“具体的奴婢不清,但奴婢想许是因为三阿哥的缘故。纯妃有亲生的儿子在,再加上大阿哥又不是打小就养在她身边的,平时遇见奴婢听大阿哥唤她倒不是额娘而是纯娘娘。”茉心仔细思索着。
高曦月却笑起来,难得聪明了一回:“可那二公主可是一口一个额喊的亲啊,好像纯妃是她的生身母亲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