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弘历将人搂在怀里,瞧着是那样深情。
二人说了好一会儿话,高曦月才恋恋不舍的离开。
她一走,弘历又站到了书桌前,这一回他没有在隐藏自己的目光,而是直勾勾的盯着白蕊姬。
饶是白蕊姬那样热烈的性子,脸颊都不禁有些泛红。
等今日的演奏结束之后,弘历单独留下了她,递给她一张小小的卷轴。
白蕊姬略有些羞涩的接过,就在上头画的竟然是自己弹琵琶时的身影,没忍住大着胆子问起来:
“奴婢前几日偶感风寒,一直不曾来养心殿为皇上弹奏。这画瞧着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画成的,皇上……”
“大约是一见钟情吧。”弘历轻笑,他语气深深,这样轻薄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却无端让人觉得沉稳真挚:
“朕第一次见你,就知道你非池中物,自然印象深刻,难以忘怀。虽然宫中的琵琶唯有贵妃堪称国手,但你也并不有多逊色于她。”
“你今年多大?”
白蕊姬的脸已经红透了,羞涩却大方地回答:“回皇上,奴婢今年年方二八。”
听到这里,弘历一双桃花眼极具侵略性的上下扫视了一番:“正是青春年少呢。”
“皇上不也是?”白蕊姬大着胆子朝前一步,微微仰起头,对上弘历的双眼,浓郁的暧昧在二人之间流淌。
最后她扬起一张笑脸行礼:“奴婢在养心殿已经耽搁的太久,回去的晚了,只怕嬷嬷责罚,奴婢先行告退。”
“有趣。”弘历心中就像有一团火烧着似的,他还从来没有遇见过这样张扬大胆的女子,这样子的性格即便是千娇百媚的金玉妍都不曾拥有的。
王钦瞧这样子就知道今夜皇上只怕不会去贵妃宫里了,可他怀里还揣着高曦月塞给他的银子,他又不得不帮贵妃。
只好硬着头皮端着高曦月牌子在最中间、最显眼的一盘绿头牌进来谄媚道:“皇上该翻牌子了。”
“今日就不必了。”弘历敛了敛心神,坐到桌子前开始批阅奏折,头也不抬的吩咐:“将南府的琵琶伎,那个叫白蕊姬的带来。”
听见这句话,饶是私底下玩的很花的王钦都忍不住蹙眉,虽然皇上守孝以日代月,但这么着急就纳新人是不是不大好?
可谁让弘历是皇帝。
他低眉顺眼、恭恭敬敬地应下:“嗻。”
慈宁宫。
太后卸下满头发饰,正坐在窗边与敬贵太妃一块绣花。
“太后。”福珈不敢扰了太后与太妃的闲情逸致,轻手轻脚的进殿,连声音也是那样轻:“皇上今夜果然宣了白蕊姬侍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