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是心善,更是一番好意。
可惜就是不懂人情世故。
富察琅嬅闻言笑意僵在脸上,淡淡地瞥了一眼富察诸瑛。
素练观察着她的神情,连忙厉声道:“诸瑛格格这又是什么意思?是说福晋心量小,容不得人吗?”
富察诸瑛顿时慌了神起身行礼告罪:“是妾身不会说话,惹了福晋不高兴。”
苏绿筠不知道怎么突然就吵了起来,只隐隐约约知道应当是富察诸瑛说错话了。她抿着嘴坐在一边,假装自己是一只鹌鹑。
气氛愈发凝重之时,富察琅嬅忽然笑了,她笑地那样温和:“无妨,而且我知道你一定也不是有心的,起来吧。”
富察诸瑛跪在
“素练,去将我陪嫁里那对......羊脂玉的镯子拿来。”富察琅嬅笑着微微偏头吩咐道。
素练听见这话不满的蹙眉,俯身在她耳边:“福晋...当时夫人说——”
“快去吧。”富察琅嬅不想听,也不打算给她们避孕。
素练见状不敢多言,忙去后面取了东西回来。
“这是一对上好的羊脂玉镯子,触之温润很是养人,今日是咱们初见,就赏给你们,权当是咱们一同侍奉王爷的情谊。”富察琅嬅笑的得体端庄,虽然也只有十六岁,却已然有当家主母的风范。
“妾身谢福晋恩赏。”
二人忙行礼谢恩。
苏绿筠小心接过镯子戴在手上,高兴的和孩子一样。
她这辈子还没拥有过这么贵重的首饰呢!
富察诸瑛倒是一直低着头,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东西赏完了,该做的面子做完了,富察琅嬅也没了再说下去的心思:“好了,你们起得早,就都先回去吧。”
“是。”
富察诸瑛白着脸行完礼连忙跑了。
苏绿筠落在她背后,鼓起勇气转头快速留下一句:“福晋别生气!您就是妾身见过的最好看的姑娘。”
说罢也一溜烟跑了。
富察琅嬅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福晋还高兴呢,依奴婢看,这苏氏也不是个善茬。”素练瞧富察琅嬅似乎还挺喜欢苏绿筠的,连忙语重心劝诫起来长希望她能警惕:
“她长得就是一副会勾人心的样子,王爷份例里的梅子几乎全进了她的青竹幽居。福晋,您得小心啊。”
富察琅嬅闻言却摇摇头:“我瞧着她是个实心眼儿的,没那么多心思,成日里除了吃也没什么值得在意的事情。”
素练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模样,看富察琅嬅的眼神像极了她娘:“福晋——”
“好了素练。”富察琅嬅听得有些不耐烦直接打断了她:“我说过,苏氏如今是最不要紧的。要紧的.....是马上进府的那二位。”
“富察诸瑛到底是姓富察,她就算生下孩子,身上流着的也是富察家的血,那苏氏又心思单纯。这二人若能效忠我,对上那乌拉那拉氏,倒也有些胜算。”
素练听她这么说,只得轻叹一声沉默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