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的声音瞬间冷沉。
不到两分钟,廷璋的身影就出现在胡同口。
他穿着家居服,显然是匆忙从院里出来的,但周身的气场却比穿着高定西装时更慑人。
几步上前,直接将梦时拉到自己身后,目光如冰刃般扫向前男友小白脸。
小白脸被他的气势骇住,但仍强自镇定:
“你谁啊?我跟梦时说话关你什么事?”
廷璋的手臂环过梦时的肩膀,将她紧紧搂在身侧,是一种绝对占有的姿态。
他盯着对方,一字一句,清晰无比:
“我是她男朋友。听不懂人话?她让你滚。”
梦时在他怀里猛地一颤,抬头看他。
前男友愣住了,显然不信,嗤笑:
“这么快就交上新男朋友了?梦时从来没说过!少唬人!”
廷璋眼底闪过一丝戾气。
他低头看了看怀中惊慌失措的梦时,忽然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动作。
他弯下腰,一手穿过她的膝弯,稍一用力,竟直接将娇小的她打横抱了起来!
“啊!”
梦时短促地惊叫一声,下意识搂住他的脖子。
这个高度,她的脸几乎与他平行。
廷璋凝视着她因惊吓而睁大的眼睛,没有任何预告,猛地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不是浅尝辄止,而是带着某种压抑已久、宣告主权般的力度,深深地吻住了她。
梦时的大脑轰的一声一片空白。
世界仿佛静止了,只剩下唇上灼热的、带着淡淡烟草味的触感,强悍而不容拒绝。她忘了挣扎,忘了反应,甚至忘了那个目瞪口呆的小白脸。
廷璋吻得投入而克制,仿佛要将多年的隐忍都倾注在这一刻,却又在失控的边缘牢牢勒住缰绳。
几秒后,他松开了她,但依旧将她高高抱着,让她坐在他的手臂上,倚靠着墙壁。
他的额头抵着她的,呼吸有些重,灼热地喷在她的脸颊上。
他侧过头,看向面如土色的前男友,声音沙哑而冰冷:
“现在,信了?可以滚了?还是需要我再证明给你看?”
小白脸脸色尴尬,张了张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最终狼狈地转身跑了。
胡同口只剩下他们两人。
廷璋这才慢慢将梦时放下来,脚踏实地的感觉让她腿一软,差点没站住,被他稳稳扶住。
梦时的心脏还在疯狂跳动,嘴唇酥麻,脸颊滚烫。她抬头,撞进廷璋深不见底的眼眸里,那里有未褪的情欲,有后怕,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你……你……你怎么能……”
她又羞又气又乱,话都说不完整。
廷璋抬手,用指腹轻轻擦过她的唇角,动作温柔得与刚才的强势判若两人。
他的声音低哑:“对不起,情急之下。不这样,他不会死心。”
他的解释合情合理,可那个吻的力度和温度,却远远超出了情急的范畴。
梦时猛地推开他,脸红得像要滴血,心跳声大得自己都能听见。她看也不敢再看他一眼,转身跌跌撞撞地跑回了四合院。
廷璋站在原地,看着她仓惶逃跑的背影,指尖缓缓收拢,仿佛还能感受到她身体的柔软和唇瓣的温热。
他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
四合院二楼的某扇窗户后,白老太爷正举着老花镜,目瞪口呆地看着胡同口刚才发生的一切,手里的紫砂壶差点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