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下文学小说网 > 灵异恐怖 > 保姆作家刘青青 > 第234章 煎熬的日子1

第234章 煎熬的日子1(1 / 2)

第一节: 张娇住进来了

我站在原地,像被施了定身咒,能听到自己世界崩塌的轰隆巨响。

手里那块微湿的抹布,此刻重若千斤。

张娇就那样慵懒地倚着门框,丝绸睡衣的带子松松垮垮,勾勒出年轻的曲线。

她甚至没有让开门口的意思,仿佛她才是这个空间理所当然的女主人,而我,只是一个不合时宜闯入的清洁工。

“刘姨?”她又唤了一声,尾音微微上扬,带着一种刻意的、羞辱性的“礼貌”,

“这么早来打扫,辛苦了呀。不过……”

她顿了顿,目光在我僵硬的脸上扫过,嘴角勾起一抹了然的浅笑。

“李先生还在睡呢,昨晚……他累了…睡得太晚了。你要不,等会儿再来?”

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针,精准地扎进我的心脏。

她不是在解释,而是在宣告主权,在用最直白的方式告诉我昨夜在这扇门后发生的一切。

我喉咙发紧,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所有的盘算、所有的“认命”,在这一刻显得如此可笑和不堪。

我以为的“退路”,原来早已住进了新的女主人。

就在这时,卧室里传来李先生带着浓浓睡意的声音,含糊不清:“娇娇……谁啊?这么早……”

这一声“娇娇”,彻底击溃了我最后的防线。

张娇回头,用一种甜得发腻的声音应道:“没事儿,是刘姨来打扫卫生。你继续睡吧。”

说完,她转回头,看着我,脸上的笑容更深了,那是一种毫不掩饰的胜利者的微笑。

她甚至微微侧了侧身,仿佛在好心地为我让路,又仿佛在邀请我参观她的战利品——那个曾经也属于我的卧室,和那个此刻躺在床上的男人。

但我没有动。

我的脚像被钉在了地毯上。

我看着张娇,忽然想起了以前的雇主伊娜。

她们都是年轻、鲜艳、精明富有活力,她们虽然年轻,但比我这样只会干活的老女人更懂得如何拿捏男人。

她们是以猎物的形态而出现的——— 高级猎手。

她们才是更敏锐的猎手。

她们深谙围猎那些寂寞老男人的法则。

用恰到好处的撒娇与欢愉,拿捏这些老男人口袋里的资源。

那些老男人似乎心甘情愿地被引导、被索取。

这是一场双方都心照不宣的游戏,各取所需罢了。

第二节:以退为进求生存

一种冰冷的、近乎麻木的清醒,像一桶冰水,从我的头顶浇下,瞬间熄灭了所有不甘、愤怒和羞耻的火焰。

我明白了。我彻彻底底地明白了。

这里,从始至终就不是我的“家”,甚至连“退路”都算不上。

它只是一个提供薪水的 workpce,而我,错把雇主偶尔施舍的温情,当作了可以依赖的土壤。

李先生需要的,从来不是一个“女主人”,而是一个可靠的管家,以及……随时可以更换的、满足他需求的女伴。

张娇是,伊娜是,或许,曾经的某个时刻,我也是。

只是我老了,不新鲜了,该被换掉了。

我所有的内心挣扎。

——那些关于尊严、关于思李未来的精细盘算。

——在这个赤裸的早晨,在这个穿着丝绸睡衣的年轻女孩面前,显得那么滑稽、那么一厢情愿。

我深吸了一口气,那空气中弥漫的、属于张娇的甜腻香水和昨夜暧昧交织的气味,让我胃里一阵翻涌。

但我稳住了自己。

我没有再看张娇,也没有试图去看卧室里的情形。

我的目光越过她,落在走廊尽头那扇窗户外,外面天光大亮,是一个与我内心截然相反的、晴朗的白天。

我用尽全身力气,让声音听起来尽量平稳,甚至带上了一丝职业性的淡漠:

“不了,那我还是先打扫

说完,我不再理会张娇脸上可能出现的任何表情,转身……

我的脚步很稳,一步,两步。

我不会走的………

愤怒、屈辱、悲哀……种种情绪在我胸中翻腾,却最终凝结成一种冰冷的、连我自己都感到陌生的平静。

我深吸一口气,不是为自己,而是为思李。

我听到我刚才的声音平静得可怕,甚至没有一丝波澜。

我拿着那块抹布,一步一步,走下了楼梯。

身后,传来张娇极其轻微的、带着嘲弄意味的关门声。

“咔哒。”

那一声轻响,像是一个最终的判决。

第三节:去买早点

我如雷轰顶,感觉整个身体猛地一摇,眼前发黑,险些摔倒在地。

我赶紧伸手扶住了冰冷的墙壁,身体有点发抖。

唉,我怎么就这么不经折腾?真是人老不中用了……

张娇从二楼探出身子,带着一种女主人般的姿态,慵懒地打了个哈欠:“嗯,刘姨……我渴了,想喝豆浆,你给我出去买个豆浆吧!再买一根油条,两颗鸡蛋。”

“好的。”我几乎是下意识地应着,像一个被输入指令的机器人,扭头就走。

走出别墅大门,清晨的阳光晃得我睁不开眼。

我脚步虚浮,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去往早餐店的路上,感觉头脑里像塞满了一团湿透的棉花,又沉又闷,无法思考。

周围的车辆声、人声都变得遥远而不真切。

买豆浆……油条……鸡蛋……

我机械地重复着这几个词,生怕自己一停下来,就会被那巨大的羞辱和心痛彻底吞噬。

唉,真的经不住折腾了。

这句悲凉的话,不受控制地在我心里盘旋。

不仅仅是身体经不住这突如其来的打击而踉跄,更是这颗心,在经过希望、温暖、猜疑、退让之后,再也经不起这样彻底的践踏和玩弄了。

我走到早餐摊前,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

摊主疑惑地看着我,我指了指豆浆锅,又指了指油条,伸出两个手指。

我给李先生也买了一份豆浆和油条……

我提着那袋温热的早餐,如同提着自己冰冷的未来,一步步往回走。

每靠近那栋别墅一步,脚步就沉重一分。

我知道,等我走回去,将要面对的,可能是我人生中最难堪、也是最需要勇气的一场对峙。

或者说,那已经不能叫对峙了。

那叫审判。

我在早餐摊前,站着灌下了一袋滚烫的豆浆。

那灼热感从喉咙一直烧到胃里,反而让我混乱的头脑清醒了一些,狂跳的心也勉强平复了下来。

我拿着剩下的早点,像提着自己的魂魄一样,走回了那个本不属于我的“家”。

第四节:点菜模式

张娇已经坐在餐桌前,慢条斯理地吃着油条。

她看到我进门时略显狼狈的样子和通红的眼眶,脸上露出了毫不掩饰的得意。

她用纸巾擦了擦根本没沾油渍的嘴角,用一种吩咐下人的、带着挑衅的语调说道:

“刘姨,我中午想吃红烧肉,要肥瘦相间、炖得烂烂的那种。再来一个香菇炒油菜,香菇要新鲜的。

嗯……再来一个炸大虾,虾要大,要炸得酥脆。”

她娇滴滴地停顿了一会儿,像是在欣赏我脸上可能出现的任何痛苦表情,然后才慢悠悠地补充道:“哦,对了,再来一个凉拌豆芽粉条吧,清爽解腻。”

这四个菜,荤素搭配,又是费工夫的硬菜,有讲究火候的小炒,分明是正牌女主人招待客人或者犒劳自己的规格。

她不是在点菜,她是在用这种方式,向我宣告她在此地的主权,践踏我最后一点尊严。

我看着他那张年轻嚣张的脸,脑海里瞬间闪过一个画面:我冲进厨房,拿起那把最锋利的菜刀,对着她,狠狠地劈下去!

我恨不得一菜刀劈了她!

这个念头带着血腥的快意,让我浑身都战栗了一下。

同时,脑袋里发出了另一个声音,劈死张娇,还有王娇,李娇,刘娇……你能劈的完吗?

我只是在心中怒吼,身体却麻木地站在原地。

我死死地攥紧了拳头,指甲几乎嵌进肉里,每一根神经都在颤抖……可我还是强忍着,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这时,李先生从楼上下来了……

张娇立刻起身,挽住李先生的胳膊,娇嗔道:“李叔,我让刘姨中午做了几个菜,都是你爱吃的。”

李先生愣了一下,眼神有些复杂的看向我,随即点了点头,麻溜的吃了桌上的那份早点,又上楼了。

现实是冰冷的墙壁,

是思李天真无邪的脸,

是中介公司里那些大姐麻木的眼神。

现实像一桶冰水,浇灭了我所有不切实际的幻想。

妥协………现在只有妥协。

我低下头,避开她胜利者的目光,用尽全身的力气,让声音听起来顺从甚至带上一丝讨好,轻声回答道:“好的,娇娇。”

我叫出了这个亲昵的称呼。

这个词像玻璃碴子一样刮过我的喉咙。

说完,我不再看她,转身走进了厨房。

关上门的那一刻,我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我默默地系上了围裙。

红烧肉要烂!

炸大虾要酥,是吧?

好!

我给你做……

第五节:厨房里的挣扎

我拉开冰箱,取出五花肉和冻虾。

肉是上好的肋条,虾是昂贵的海捕大虾。

这些顶级的食材,将成为我的武器。

我把冻得硬邦邦的大虾扔进水槽,打开水龙头,用刺骨的冷水冲刷。

寒意顺着指尖蔓延,却让我滚烫的头脑更加清醒。

愤怒和屈辱是没用的,眼泪和争吵更是廉价。

在这个地方,唯一的价值就是你还能被利用。

既然张娇要用“女主人”的身份压我,要用口腹之欲来彰显权力,那我就让她好好见识一下,什么是专业。

我要让她明白,这个家,李先生还是满意我这双巧手的……

我要让张娇知道。

我开始处理五花肉。

烧热锅,肉皮朝下,烫掉残存的毛根,发出“滋滋”的焦香。

这不是烹饪,这是一种仪式,一种用烟火气来驱散心头阴霾的巫术。

我把所有的愤懑、所有的算计,都狠狠摁在了那块肉上。

焯水、炒糖色、慢炖……每一个步骤我都做得一丝不苟,甚至比以往更加用心。

浓郁的肉香开始从锅盖边缘溢出,弥漫了整个厨房。

这是最能勾起男人食欲和归属感的味道,也是最能提醒张娇——谁才是那个真正掌握李先生味蕾密码的人。

“美食的味道”。

接着是炸大虾。

我耐心地将每一只虾开背、去肠,用厨房纸吸干水分。

油温烧到七成热,虾入锅的瞬间,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刺啦”声,金黄的热浪翻滚。

我小心控制着火候,确保每一只虾都外壳酥脆,内里鲜嫩。

当我将色香味俱全的红烧肉和炸大虾端上桌时,张娇的眼睛明显亮了起来。

她尝了一口红烧肉,又夹起一只大虾,挑剔地审视着。

“嗯……肉炖得还行吧,就是糖色好像有点重了。”她撇撇嘴,“这虾炸得火候有点过,不够嫩了。”

我没有争辩,只是垂手站在一旁,语气平淡无波:“李先生一直喜欢这个口味。下次我注意。”

我的顺从,就是最坚硬的盔甲。

这时,李先生揉着惺忪睡眼从楼上下来,显然是被香味勾醒的。

他看到一桌子菜,脸上露出满意的神色:“哟,今天伙食不错啊!小刘,辛苦你了。”

他自然地坐下,大口吃了起来,连连点头:“嗯!就是这个味儿!好吃!”

张娇脸上那点得意,瞬间僵住了。

我看着李先生胃口大开,又看着张娇强颜欢笑,心里那片冰冷的湖面,第一次泛起了一丝近乎残忍的涟漪。

战争,才刚刚开始。

而我的战场,就是这间厨房。

我的武器,就是这身她永远无法取代的“手艺”和“懂事”。

我退回厨房,靠在料理台上,听着外面餐厅隐约传来的对话声。我知道,我暂时稳住了阵脚。

但这远远不够。

为了思李,我必须想得更远,得更深。

张娇的出现,逼我撕掉了所有幻想………

第六节:思李的归来

下午,我去幼儿园接思李。

离开那栋令人窒息的别墅,接触到外面带着尘世喧嚣的空气,我才感觉自己又活了过来。

学校门口孩子们的欢笑声,像阳光一样,一点点融化着我心头的冰层。

思李像一只快乐的小鸟扑进我怀里。“妈妈!”她搂着我的脖子,小脸在我脸上蹭了蹭,突然动作顿住了,用小鼻子仔细嗅了嗅,仰起脸,清澈的大眼睛里满是困惑:“妈妈,你身上……有好好闻的肉肉味道,可是……还有一点点不高兴的味道。”

孩子的直觉敏锐得让人心惊。

我心头一酸,几乎要掉下泪来。

我紧紧抱住她,把脸埋在她带着奶香的小肩膀上,贪婪地汲取着这唯一真实纯粹的温暖。

“妈妈没有不高兴。”我努力让声音听起来轻快,“妈妈给思李做了好吃的红烧肉哦。我们回家就能吃了。”

“真的吗?太好了!”思李立刻被转移了注意力,欢呼起来,但随即又想起什么,小声问:“妈妈,我们是回……李大爷的家吗?”

那个“回”字,她用得有些犹豫。

我深吸一口气,蹲下来看着她:“对,我们先回那里。思李想李大爷了吗?”

她点点头,又摇摇头,小声说:“我想……想那个有蚂蚁的小院子。也想李大爷。但是,妈妈在哪里,哪里才是家。”

这句话,像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我心中某个紧锁的盒子,温暖和酸楚一起涌出。

我亲了亲她的额头:“对,妈妈在哪里,哪里就是思李的家。”

牵着思李的手走回别墅时,我的脚步不再像早上那样虚浮。

手里握着的小小温暖,给了我一种沉甸甸的力量。

第七节:无声的硝烟

别墅里的气氛,从思李进门的那一刻起,变得更加微妙。

张娇显然没预料到家里会突然多个孩子。

她穿着新换的靓丽家居服,歪在客厅沙发上看电视,看到思李,她愣了一下,随即脸上堆起一种刻意营造的、对待小宠物的笑容:“哟,这是谁家的小朋友呀?真可爱。”

她的热情浮于表面,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打量。

思李有些怕生,躲到了我身后,紧紧抓着我的衣角。

“思李,叫张阿姨。”我轻声提醒。

思李怯生生地探出半个脑袋,小声叫了句:“张阿姨好。”

“真乖。”张娇敷衍了一句,目光便又回到了电视上,显然对一个“小拖油瓶”并不真正感兴趣。

李先生倒是挺高兴,也许是美食和“家庭”氛围共同作用的结果。

思李高兴的抱住了李先生的腿:“李大爷,我这两天真想你!还梦到你了,梦到你和我一起玩拼图呢?”

这声充满依赖的呼唤,如此自然,如此真挚,瞬间打破了客厅里那层虚伪的平静。

李先生显然愣了一下。

他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动容,那是一种超越了男女之情、更接近天伦之乐的柔软。

他难得地弯下腰,摸了摸思李的头,语气比平时温和了许多:“哦?梦到李大爷了?那……等会儿吃完饭,李大爷陪你拼一会儿,好不好?”

“真的吗?太好啦!”思李欢呼雀跃,小小的身子因为兴奋而扭动着。

张娇“啪”的一下把水杯放在茶几上……“呼”的一下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一扭一扭,上楼去了………

第八节:风向突变

然而,第二天李先生就来了个180度的大转弯

第二天清晨,我比往常更早地醒来,心里已做好了应对一切刁难的准备。

然而,预想中的针锋相对并没有到来。

李先生下楼吃早餐时,脸上像是结了一层霜。

他看也没看张娇为他拉开的椅子,只是硬邦邦地对张娇说:“你自己吃,我早上有个会。”

更让我心惊的是,他对思李的态度也恢复了最初的疏离,甚至更冷。

思李像昨天一样,甜甜地叫了声“李大爷”,李先生只是从鼻子里“嗯”了一声,眼神掠过她,仿佛在看一件碍事的家具。

张娇坐在餐桌对面,慢条斯理地剥着鸡蛋,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冰冷的笑意。

她没有再点那些复杂的菜式,甚至没怎么说话,但那种沉默,比昨天的嚣张更令人窒息。

我立刻明白了。

昨夜,我没听到二楼卧室里的欢愉,而是无声的低语,他俩必定爆发了一场风暴。

嘿嘿,我心中暗想。

而风暴的核心,无疑是思李的存在,以及李先生那片刻的“动容”所引发的猜忌和警告。

张娇没有在餐桌上与我开战,但她用了更有效、更狠毒的方式。

——在枕边吹风。

她成功地将思李定义为一个“麻烦”,一个会瓜分李先生注意力和资源的“潜在威胁”,从而迫使李先生重新划清界限。

我的心沉到了谷底。

我原以为厨房是我的战场,但现在看来,张娇的战场在卧室,在耳边。

她的武器,是更直接的欲望和更露骨的操控。

第九节:新的“规矩”

果然,午饭过后,李先生出门了。

张娇并没有回房休息,而是端着一杯水,踱步到厨房门口,倚着门框,用和昨天点菜时截然不同的、一种公事公办的冷漠语调说:

“刘姨,我们谈谈。”

我停下刷碗的手,转过身,在围裙上擦了擦水渍,恭敬地站着:“您说。”

“李先生工作忙,需要安静。家里突然多个孩子,吵吵闹闹的,不合适。”

她语气平淡,却字字如刀,“以后,思李接回来,就直接带她去你房间待着,尽量不要到主屋来,免得打扰李先生休息。

还有,三餐你和她就在厨房的小桌子上吃吧,也省得来回端菜麻烦。”

她不是在商量,而是在下达通知。

她要彻底将我和思李从这个小世界的中心驱逐到边缘,从“有点特殊的佣人”打回“纯粹的佣人”原形,甚至更糟。

——变成需要被隔离的存在。

我低着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但脸上没有任何波澜。

“好的,娇娇。我明白了。”我听见自己顺从地回答。

这一刻,我比昨天更加清醒。

示弱、讨好、展现价值,在这些真正的猎手面前,都是徒劳的。

她们要的不是共存,是独占。

第十节:阁楼上的谋划

当晚,我把思李哄睡后,躺在佣人房狭窄的床上,望着低矮的天花板,内心一片冰冷……

妥协换不来生存,只会换来更彻底的剥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