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花姐眼神慌乱地闪烁了几下,强自镇定地搓着手解释:“哎呀,你们……你们别误会!我是看孩子有点昏沉,这是……这是个老偏方,也是中医的一种手段,扎一下能提神醒脑……”
“你放屁!你哄鬼呢?!” 我心里瞬间冒出这句粗话,一股寒意从脊背窜上来,但话到嘴边又硬生生咽了回去。
就在这时,压抑到极点的小娜彻底爆发了!
她像一头被激怒的母狮,猛地从地上跳起来,扬手就朝翠花脸上狠狠扇了一巴掌!
“啪!” 一记清脆响亮的耳光在寂静的客厅里炸开了……
“你还敢嘴硬!你还敢狡辩!”小娜一边失声痛哭,一边指着翠花的鼻子怒骂,“我这两天就觉得不对劲!孩子晚上怎么可能这么安静?不哭不闹,一点声音都没有!原来是你!是你这个黑心肝的给她下了药!”
整个客厅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第五节:证据与哀求
“我心里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就悄悄去查了家里的监控录像。”小娜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她的目光最终死死盯在翠花身上,“你们猜,我在监控里看到了什么?”
“我亲眼看见……看见翠花,趁着我们都没注意的时候,偷偷地、把一些东西的……倒进了孩子的奶瓶里!”
小娜越说越激动:“我赶紧去翻她的行李……”她猛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塑料袋,里面装着几片白色的药片,狠狠摔在翠花面前的地上,“这就是从你包里搜出来的!你说!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你今天必须给我说清楚!”
一旁的云朵姐姐早已气得脸色铁青,手指几乎要戳到翠花的鼻尖,厉声喝道:“说!你到底给孩子吃了什么!”
“没……没有!那是……那是我自己吃的维生素片!你们不能冤枉好人啊!”
翠花脸色惨白,眼神躲闪,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这时,我从云朵姐姐怀里接过孩子。
小家伙似乎清醒了一些,那双原本迷迷瞪瞪的大眼睛,此刻有了一丝焦距,微微转动着,虽然仍显虚弱,但总算有了点灵动之气。
云朵姐姐看着孩子,又狠狠瞪了翠花一眼:“报警!跟这种黑心肠的人还有什么好多说的!”
“对!报警!我都让这个猪狗不如的东西气糊涂了!让警察来,让她去坐牢!”小娜如梦初醒。
一听到“报警”二字,翠花整个人像被抽掉了骨头,双腿一软,“扑通”一声瘫跪在地上。
她涕泪横流,双手合十,朝着小娜和云朵姐姐不停地作揖磕头,哀声求饶:“不要啊!求求你们千万别报警!我……我也是实在没办法了啊!家里男人病着,孩子上学急着用钱……我就是想着……想着让孩子多睡会儿,我好……腾出点时间……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第六节:风波渐平
院子里的喧闹声终于惊醒了白奶奶。
她扶着门框,颤颤巍巍地走进来,听我们七嘴八舌地讲完来龙去脉后,她看着沙发上依旧有些蔫蔫的宝宝,心疼得眼圈发红,嘴唇哆嗦着,半晌才吐出一句:“造孽啊……真是造孽!”
我强压着心头的怒火,盯着瘫软在地的翠花,语气是从未有过的严厉:“翠花姐!你也是当妈的人,怎么下得去手伤害一个刚满月的孩子?为了图自己轻松,就往奶粉里加东西,还用针扎!你口口声声说为了自己的孩子,可你这行为简直是丧心病狂,打死你都不冤!”
话一出口,我自己都觉得心惊,但更多的是一种后怕。
——要是发现得再晚点,后果不堪设想。
“报警!必须报警!没什么可说的!” 小娜的眼泪还没干紧紧抱着孩子……
白奶奶重重地叹了口气,疲惫又痛心地点点头:“报吧。这事给我们都提了个醒,往后请人到家里来,德行比什么都重要。”
她的话里带着沉甸甸的教训意味。
警察带走了面如死灰的翠花。
万幸的是,经过医院详细检查,宝宝身体并无大碍,只是需要时间代谢掉体内的药物残留。
这个结果让所有人都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风波过后,别墅里的气氛沉闷了好几天。
白奶奶对宝宝更是疼爱到了骨子里,几乎寸步不离。
小娜心有余悸,又住了一周后,便带着宝宝搬回了娘家,说是想在自己熟悉的环境里定定神。
这件事,像一根刺扎在每个人心里。
我常想:“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翠花这么一闹,让我们这些本分做事的保姆,脸上都无光。”
没过多久,白奶奶的一位老友推荐了一位新保姆。
听说人很可靠,可我心里却不由自主地“咯噔”一下:“真的可靠吗?知人知面不知心,翠花来的时候,看着不也挺老实……
新来的保姆名叫周姐,今年 53 岁。她的主要工作是负责别墅的卫生,包括打扫房间、擦拭家具等。
我负责买菜做饭,陪奶奶聊天……
我上白班,周姐上全天班……
周姐工作起来非常麻利,她对工作的态度一丝不苟,无论是打扫卫生还是处理其他事务,都做得井井有条、有模有样。
白奶奶对她的表现非常满意,而我也逐渐对周姐产生了不错的印象。
就这样,在白奶奶的别墅里,我又多了一个一起干活的姐妹。
别墅里,终于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我和周姐也成了互相搭把手的伙伴,共同守护着这份安宁,照顾着白奶奶的晚年。
第七节:深夜来电
近期,白奶奶家的喜事不断,白奶奶的精神也越来越好……
我在白奶奶家的工作也一天天适应了,那天晚上,我干完活正准备休息……
电话响了………
拿起手机一看,是晓琳。
晓琳毕业后一个人在城市打拼,在保姆中介公司认识了我,和我也比较聊得来,她一有空闲就给我打电话……
电话接通……
晓琳声音压低,略带喘息: “刘姐……你现在方便说话吗?”
我走到窗边: “方便,你说。
“刘姐,我去于先生家干活了。”
“哪个于先生?”我问道。
“就你那天碰到的那个,要求高,工资高,中介费高的那个……”晓琳说。
“你应聘成功了?”我高兴的说。
“成功了,我已经在这里工作了有几天了!”
“那干的怎么样?”我问道。怎么这个点打来?活儿不顺心?”
晓琳语速很快: “不是一般的不顺心……我总觉得于先生不对劲。他每晚都会接到神秘电话,躲进书房接,声音压得特别低……接完出来脸色都发青,手指头都在抖。”
我皱了下眉: “你别老盯着人家私事,咱们是去做保姆的,不是去当侦探的。合同上写的干什么你就干什么,不是自己分内的事,不要干就行了,也不要管人家雇主干啥……”
晓琳带着哭腔: “可他前天带我去拍卖会,非让我扮他太太!上周去酒店见人,又说我是他秘书!刘姐,我糊里糊涂的,根本不知道他到底在做什么生意……”
电话那头传来打火机声……
唉,这晓琳估计是又抽烟了………
我听到了晓琳的吸烟声: 刘姐,我有点怕……这活儿我不想干了。
我轻声说: “要是心里不踏实,就辞了吧。我让大美丽再帮你留意别家。”
晓琳(沉默几秒,声音犹豫): “可他给的实在太多了……我再撑一阵看看。”
我叹了气: “那你自个儿当心,有什么事随时打我电话。”
哎,真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小姑娘让她那个破败的家逼的也是没办法,给弟弟看病的钱全凭着她……
晓琳声音含糊: “嗯,知道了……”
电话挂断后,我望着窗外沉沉的夜色,玻璃上反射出自己紧锁的眉头。
晓琳的声音像一根刺,扎扎的我生疼………
说着说着,她就挂了电话……
哎……做我们这个工作的人真难…晓琳家里有个病弟弟,这孩子真不容易了……我又何尝不是呢?
想着这些,我迷迷糊糊的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