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不能看着他们在我眼前逝去。”
“成交。”
声音落下时，没有仪式感，没有光芒四射的特效。
瓦尔特的意识像被抽丝般剥离。
先是手指的触感消失，接着是掌心的重量、手臂的肌肉张力、胸腔的起伏。
一切仍旧存在，却不再属于他。
他悬浮在自己的颅腔深处，像一枚被封在玻璃球里的瞳孔，只能注视，却无法眨眼。
身体没有等待。
左手松开任意门的把手，右手抬起，五指张开，掌心正对虚空。
空气在那片区域扭曲，边缘先是模糊，随后塌陷，形成一个直径半米的圆形洞口。
洞口内壁光滑，没有光晕，也没有风声，只有绝对的黑暗。
手伸进去。
动作迅速，没有迟疑。
指尖越过洞口边缘时，瓦尔特的意识清晰地看到，另一侧的景象——列车观景车厢。
焚风正站在车厢中央。
他似乎察觉到什么，帽檐下的阴影微微抬起。
但是焚风的手已经抓住，五指扣住焚风的右臂腕骨，位置精确到关节缝隙。
下一瞬，焚风被整个拽出。
洞口像橡皮膜一样延展，包裹住他的身形。
焚风出现在瓦尔特身前。
两人相距一臂，脚下是玻璃化的废墟。
焚风的右臂仍被握在掌中，腕骨处没有挣扎，也没有温度。
焚风的反应没有丝毫迟滞。被拽出列车观景车厢的瞬间，神体里面两种截然不同的命途力量全力向外释放
这两股力量交织在一起，朝着“瓦尔特”的方向碾压而去。焚风没有多余的动作，甚至没有开口，只是帽檐下的视线更沉，仿佛认定眼前这具躯体会在命途的重压下瞬间崩解。
“瓦尔特”的身体甚至没有晃一下。那力量像是撞进了一片没有边界的虚空，刚触到他的衣角，就悄无声息地消散了，连一丝涟漪都没留下。
他松开扣着焚风腕骨的手，然后“瓦尔特”抬起右手，先用食指指着焚风，接着竖起一个中指。
焚风帽檐下的视线更沉了。他能确定眼前这具身体里的意识变了，刚才扣住他腕骨时的狠劲，此刻挑衅时的从容，都和原本的瓦尔特截然不同。但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对方身上那股若隐若现的奇怪力量，他完全不能理解的力量
他没有动，只是体内命途力量再次开始流转，这一次不再是向外碾压，而是在表面凝成一层薄薄的光膜，像是在准备迎接接下来的冲击。
“瓦尔特”却没有进行下一步攻击，做完挑衅的动作后，他转身，朝着太空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