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尔特睁开眼睛。
“不用疑惑,崩坏的权能,没有做不到,现在我帮你回溯到了你打开任意门的时候,怎么样,放弃他们吗?”
瓦尔特没有回答。他深吸一口气,拉开门把。
门那边依旧是观景车厢,灯光依旧柔和。星悬浮,球棒旋转,焚风的声音回荡:“无趣的星核容器。”一切如初。
他关门,再开。虚空,白洞,黑洞,对峙,拉扯,崩解。列车碎裂,行星崩解,白光吞没一切。
睁眼,回溯。
“放弃吗?”
深吸一口气,拉开门把。
又一次,虚空,对峙,崩解,睁眼。
“放弃吗?”
已经不知道过去了多少次,这次脑海的声音变了,“用任意门带他们走吧,你只要放弃不能离开列车的帕姆就行。”
瓦尔特没有理他。他深吸一口气,再一次,开门,然后睁眼。
声音再次响起,这次带着一丝玩味:“其实当时给你的机会,你具现的不是任意门,是如果电话亭,现在不就成功了吗?其他幻想道具也行。”
瓦尔特的手在门把上停住。这一刻,他没有立刻拉开,也没有关上。废墟的风吹过,卷起细小的玻璃砂,打在门板上,发出极轻的“沙沙”声,像远处潮水的声音。他的目光落在门把上,指节因用力而泛白,青筋在皮肤下缓缓浮现。
“如果电话亭……”他低声重复,声音干涩得像从喉咙深处挤出。
“那么交易吗?毕竟你不愿意放弃任何一个人,而你又没有力量改变一切。”
“向我交易吗?借你试用的能力你也体验到了。”
瓦尔特沉默着,没有回答脑海的声音,只有沉默。
崩坏武的声音在幽暗里轻笑,:“你在顾虑什么呢?”
瓦尔特仍旧沉默。
“你在顾虑什么呢?”声音第二次响起,带着一点耐心,像在哄一个固执的孩子。
瓦尔特终于动了。他缓缓抬头,目光穿过门缝的缝隙,落在门后那片柔和的灯光里。星悬浮的姿态、列车组其他人的神态——一切都静止在那一瞬,像被按下暂停键的电影。
“你在顾虑什么呢?”第三次,声音贴近耳廓。
瓦尔特深吸一口气,他的声音低哑,却十分清晰,“所以,代价是什么?如果你真的是崩坏意志,那么代价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