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婉清俏脸冰寒,上前一步:
“鲁大人,不知我等犯了何罪?”
“需要你如此大动干戈,调动兵马前来?”
鲁光祖冷笑一声,声音里透着不屑:
“黄郡主,明知故问就没意思了。”
“本官怀疑,你们杀了我的亲兵统领,薛成霸统领,薛石!”
闻言。
黄婉清秀眉一挑:
“怀疑?”
“鲁大人办案,就是仅凭怀疑二字吗?”
“可有官家签发的抓捕公文?”
鲁光祖嘴角冷哼:
“公文?”
“本官奉赵王爷口谕行事。”
“黄郡主,你觉得赵王爷的口谕,份量够不够?”
黄婉清心中一沉。
赵王爷,燕帝的胞弟,权倾朝野。
若真是他下的令,事情就棘手了。
但她面上依旧平静:
“赵王爷日理万机,岂会过问这等小事?”
“鲁大人,你莫不是假传王爷口谕吧?”
“没有真凭实据,仅凭猜测就随意抓人。”
“这等罪名,鲁大人你担待得起吗?”
“况且,此事我已经上报兵部侍郎,张敬夫张大人。”
“他老人家与家父乃是故交,想必很快就会派人前来查明真相。”
黄婉清言语间,搬出了兵部侍郎,希望能让鲁光祖有所忌惮。
谁料。
鲁光祖听完,非但没有丝毫紧张,反而发出一阵刺耳的嘲笑。
“哈哈哈!”
“黄郡主,你还是别等了。”
他猛地一挥手。
身后一名亲兵立刻会意,从马后解下一个沉甸甸的布袋。
用力扔到了黄婉清面前。
“啪嗒。”
布袋落在地上,滚了几圈。
袋口松开,一颗血肉模糊的头颅,赫然滚落出来!
黄婉清瞳孔骤缩,娇躯剧震,不由自主地后退一步。
她失声惊呼:“张……张伯父!”
那颗头颅。
正是她所说的兵部侍郎,张敬夫!
鲁光祖脸上狞笑:
“黄郡主,看来你眼神还不错。”
“这张敬夫,勾结外邦,意图谋反。”
“幸好被英明神武的赵王爷及时察觉,已于昨日,明正典刑,斩首示众!”
黄婉清气得浑身发抖。
指着鲁光祖厉声道:“一派胡言!”
“张伯父一生忠君爱国,光明磊落,你们竟敢给他安上如此莫须有的罪名!”
鲁光祖脸上的笑容愈发得意:
“黄郡主,这可是朝廷的判决。”
“你不服,大可以去刑部上奏,去御史台鸣冤。”
“不过嘛……”
他话锋一转,乐呵呵的道:
“你现在自身难保,恐怕也要成为阶下囚了。”
“来人!”
鲁光祖厉喝一声,马鞭指向秦长风三人。
“将这三个逆贼,全部拿下!”
“胆敢反抗者,格杀勿论!”
“是!”
周围的兵丁齐声应喝,手持明晃晃的刀枪,便要上前。
见状。
秦长风眉头微微一皱。
他身旁的陈梅风,也握紧了腰间的墨蛇鞭,周身气息鼓荡。
大战一触即发。
就在这时。
“诸位!诸位且慢!”
宋牧快步上前,拱手道:“鲁大人,鲁大人息怒!”
“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鲁光祖斜睨了他一眼,满脸不耐。
“误会?”
“你算个什么东西?”
“一个小小的卧龙县令,也敢在本官面前聒噪?”
“滚开!”
宋牧脸上依旧带着谦卑的笑容:
“大人息怒。”
“下官并非质疑大人,只是……”
“秦公子他们三人,乃是本次七县武考的优胜者。”
“这武考,由下官一手主持。”
“如今大人要将人带走,总得给下官一个凭据,让下官也好对七县父老有个交代啊!”
这番话,彻底激怒了鲁光祖。
他扬起马鞭,狠狠抽向宋牧。
“不知死活的老东西!”
啪!
一声脆响。
马鞭结结实实地抽在宋牧的脸上。
宋牧痛呼一声,身体踉跄着向后倒去。
脸上瞬间多了一道血红的鞭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