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玉握着拳头指着陈红丽,“陈红丽,你爹批条子,想让组织上彻查掉下他的官印嗞吗?”
陈红丽脸瞬间煞白,眼睛不可置信地仇视着冉玉,却一时间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来。
只能由着旁边围观的声乐同事们议论着。
冉玉的心还怦怦跳着,继续壮着胆子吓唬刘颖,“还有你!刘颖,你舅舅后勤部拨动一次经费,就拿着人情给你一个扬琴手的名额了?”
“冉玉!我给你脸子了是吧?”
刘颖脾气暴躁,羞恼之下,她看冉玉也弯着腰抱着吉他,就生出了恶念。
她猛地一伸腿,就把冉玉往舞台边沿上踢,“额头有疤的死丑八怪!”
“嗙——”冉玉努力站稳了,额头却撞到了舞台圆柱子。
“嘶……痛。”她额头冒出了血沫子。
隔壁话剧室过来借话筒的黄萍萍,在舞台下看到了冉玉被欺负的这一幕,她握响了拳头。
黄萍萍和冉玉是同乡,但是因为一个男人结了仇。
进部队后又因为文艺种类不同且话不投机,就更没什么来往。
但她俩到底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看到这一幕她心里还是起了波澜。
舞台上。
这时,大家恰好都散了。
陈红丽看没人了,就去倒了一杯开水,故意在倒在冉玉旁边的木质地板上。
一杯开水“哗啦啦”流在黄木地上,一部分水顺势溅到了冉玉身上。
她人摔伤了,又被开水浇了一圈。
皮肤瞬间就红了。
真是欺人太甚。
冉玉脑袋酸疼,鼻子鼓胀出一股蓄势待发的液体。
舞台上只有昏黄的光照着,出了刘颖和陈红丽,也只有躲在台下的黄萍萍看见她额头流血了。
刘颖看李冉玉这衰样,舒服得心口一爽,“冉玉,我奉劝你别那我们进团的事儿威胁我们,你知道我和陈红丽的背景吗?就你家那点烈士光环也惹不起我们两家!”
“她惹不起你俩,我惹得起!”
她撑着弱柳一样细的腰肢,拿着来,响彻这个声乐团教室。
是黄萍萍,她突然站了出来,挺胸抬头地走上了舞台,一双似喜非喜的含情目,此刻无比严肃地看着台上的人。
冉玉惊了,她没想到早就绝交的黄萍萍,竟然会出来帮她说话。
刘颖瞬间变了脸,嬉笑着拿了个凳子,“哎呀这不是黄萍萍同志吗,快来坐呀。”
黄萍萍捏着手帕,优雅地挺直身体,“少装腔作势,两个人欺负人家冉玉一个,你俩是要在文工团翻天了吗。”
陈红丽也知道黄萍萍团花的身份,一直想和她做朋友,好多结实些优质的男兵呢。
陈红丽别着刘海,做了个假笑出来,“没有没有,都是误会,我们怎么会欺负团里唯一的吉他手冉玉呢,刚刚在玩笑......”
北堤口。
部队已经派人去支援在修电线的老杨了,只是刚到电线杠
随后听到“啊!”一声,有人从电线杆上掉了下来......
“啪”一具身体砸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