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殷俯视陈淑,“你就这么想跟我在一起?”
“是......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让你负责的,我只是......只是想给了你。”陈淑说着娇媚地咬住下唇。
柳殷活了26年,确实没有碰过一个女人。
陈淑这样大胆露骨的勾引,是对他的生理造成了一点点冲击。
不过那汹涌的感觉很快褪去,接替而来的是一股快反刍的恶心。
而陈淑正一脸幸福地舔唇,陶醉地嗅着柳殷身上的皮革烟草味儿。
渴望已久的男人忽然这般贴近,陈淑一下骨头都酥了。
她心一横,打开了米酒坛子,“咕咚咕咚”猛地喝了好几口。
她在这米酒里提前下了催情药,先干为尽就是为了让柳殷缴械投降。
药一下肚,慢慢的......陈淑身体已经发热.
忽然,她指着前面的芦苇荡,“柳同志你看......那边芦苇长得茂密,我们去那儿喝米酒吧。”
她说着已经急不可耐地挽上柳殷的胳膊,意乱情迷地看着他。
柳殷喉结微动,回望着陈淑......
他一瞬间就笑了。
呵、他的春心,早就死了。
随着柳玉的腿一起被截断了。
陈淑长长的睫毛扑闪着,“那芦苇好大一片......没人的,隐蔽性又好。”
柳殷顺着她指的发方向瞅了一眼。
那片芦苇果然是个灰色地带,完全可以藏人。
不过,他对陈淑没那个兴趣。
不但没兴趣,反而恶心至极。
柳殷不屑地“哼”了一声。
然后他猛地一甩开陈淑,“滚!”
一声呵斥后,他就朝着手榴弹训练场去了......
陈淑被摔在地上,一瞬间懵了。
“噗噗!柳殷你去哪儿!.”
回神后,她眼泪大滴大滴地往下落......
她吐掉嘴里的泥巴,咬破了嘴皮。
柳殷却头也不回,身影飞快闪出了她的视野。
“混蛋!”
陈淑又一次被柳殷无情抛下。
她羞耻的“啊!”大叫起来,泪水落在晕红的烫脸上......
她双手环胸抽泣着,可身体已经燥热至极,热啊,浑身发烫......
此时的她,急需一个男人当成解药。
她抹掉眼泪跑了起来,痒......
好热......太热了......
忽然,她想起了上回和胡芳老公亲嘴的感觉,那抢夺别人幸福的滋味,真真过瘾。
于是,她往文书家方向去了......
12月底,下午的阳光带给军区一丝吝啬的暖意。
炊事班厨房里,炊事员们各自忙活着。
李枝坐在板凳上在洗绿豆。
她要提前泡好绿豆,今天下午就要熬好绿豆汤,为明日琅琊营的手榴弹演习做好准备。
这时,胡芳提着一揽子鸡蛋和一个猪蹄进来了。
胡芳挤出一个礼貌的笑容,客气道,“李枝同志,能不能麻烦你帮我做个菜。”
她说完,就把满满一篮子鸡蛋递给李枝,眼里带着哀求。
李枝一瞬间惊愕了,她缓缓收回长大的嘴巴,一边拿毛巾擦手一边站了起来。
李枝翘起一边嘴角,“胡芳同志,你这是?”
胡芳把手里的猪蹄膀放到桌子上,手被拴肉的绳子嘞了条红印儿。
胡芳祈求地看着李枝,“求你帮我做个猪蹄膀,我姐刚生了孩子,
她身体弱又被婆婆苛待,我现在要出军区去看她。”
李枝淡淡地看着她,“你找别的厨师做吧,王勉他们也很会烧猪蹄,我这正忙着。”
说着,李枝重新系上围裙,坐到矮凳子上继续洗绿豆。
胡芳急忙蹲下来,“求你了李枝同志,她胃口不好,只喜欢吃香的,求你帮她做个猪蹄髈吧。”
这胡芳平时没少欺负自己,李枝懒得理她,便继续用刷子刷绿豆。
胡芳又抱着鸡蛋递过来,“李枝同志以前都是我不对,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原谅我吧。”
李枝呼了口气。
胡芳继续说,“我知道你最擅长做蹄花羹,那味道没人不馋的,求你帮我姐做一个吧,我姐......
我姐瘦得只有90多斤了。”
李枝无语地放下刷子,“那你还不赶紧找人把猪蹄做了,给她送过去!”
胡芳眼眶湿润了,她低下头扯着衣角,“我想给她吃最好的,吃......最好吃的,她小时候最疼我了,
可是她命不好,她......嫁的老公酗酒。”
酗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