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区喇叭继续发出撕裂般的“嘟”声。
“再重复一遍!所有人员原地待命,侦查科、琅琊营、黑猫营的同志,立刻到指挥部集合!”
江家。
江无歇吻着黄云娇,一场云雨后,他的眼神变得温柔。
妻子累得睡着了,他在她肩颈处留了暗红色烙印。
先前那场争吵,在温存中化作飞烟。
“——滴滴嘟滴滴”
听到军号响声,他如狙击般锁定窗外。
然后,江无歇以0.5秒的速度起身,5秒内穿上军装。
给光洁的黄云娇盖上被子后,他迅速出门了。
大院居民巷子里。
李枝肌肉紧绷着,看到远处的士兵们,正如钢铁炸响般地,列队集合着。
她知道,这是有紧急状况发生了。
而后,她眼珠一转,忽然有了个好点子。
看过这本书的前半部分,知道陈国生在粉皮厂是有贪污钱的。
真是天助她也,正好顺势赶走陈国深这个瘟神。
于是,她故作慌张地跑到陈国生面前,“陈国深快跑啊!军区在排查外来人员呢。”
陈国深被这吓得脚一滑,他的确是不正当混进来的,差点栽倒在台阶上。
但是他有有点困惑,刚才李志叫他苟二深,现在又叫自己陈国深。
陈国深心虚地看着李枝,“啥呀阿枝,查我干嘛?”
李枝故作担心,“陈哥,你不是虚报了粉皮厂的损耗,多拿了钱吗,”
陈国深脸“唰”一下就白了,他抖着手,“实不相瞒,我其实是不正当进来的,怎么会查我呢。”
李枝满意得双手环胸,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啊。
她憋着笑继续说,““肯定是有人去报告了,所以要查你,你进来了就逃不掉。”
李枝说完就跑了起来。
看她说得有模有样的,陈国深心一虚也跟着往她开始跑......
华北军区大门口。
柳殷正跪着对沈寒时发誓,“寒时,我真没在那姜汤里下药,而且我是临时有事来不了!”
沈寒时立着身子,焦急地往军区喇叭那里看。
“我们是兄弟呀,我怎么会害你呢?你不信我立马死在你面前。”柳殷说着就往一棵杨树面前撞。
沈寒时心一揪,脑海里立马闪过柳殷当年舍命救自己的场景。
他鼻子一酸,立刻闪了过去,“够了!”
他手臂猛地暴起筋,然后一把拽起柳殷的西装领子——把他拉了回来。
又“哐呲”一声,把他退出去几米。
柳殷被推的,“咳咳咳”着,“呵呵,我退役多年,果然身体不行了。”
“嗐......”沈寒时闭上眼,长叹一声。
他语气坚决,“走!你以后都别来了。”
他说完就快步往军区里去了......
柳殷却得意一笑:沈寒时,舍不得我的。
军区西堤口巷子里。
陈国深正扶着墙,“阿枝,我想问你为啥要叫我苟二深啊。”
李枝眼珠一转,“哎呀!陈哥,这是英文GoaS,苟二深。”
陈国深呆的攥了衣兜,“什么go、go、go的,我听不懂。”
李枝故意猛拍着膝盖,“嗨哟”一声往下蹲,“意思就是,俊俏!你长得俊。”
“我……我很俊俏?”陈国深身体一轻,乐得差点站不住了。
他站直后甩了甩头发,“对了阿枝,你怎么会英文了?”
“我来这儿以后自学的呗,多亏你当初出主意让我随军,你看我来这儿多长见识!”李枝脸不红心不跳的说瞎话。
李枝心里不屑,这个陈国深真是个傻子,真不知原主怎么喜欢他的。
现在得赶紧把这个瘟神送走。
嘟滴滴——
军号又响了。
李枝顺势就说,“陈哥你听!军号又响了,赶紧走吧,不然军队查到,会把你查个底朝天哦。”
陈国深一下子又害怕起来,把他查个底朝天,那他不是完了?
他可不止贪了粉皮厂的钱,还和人贩子勾结害过厂里的女工。
此时,整个军区正戒备,汽车集合声不断传来。
这森严冷酷的场景,让陈国深抖得牙齿“咯噔咯噔”地响。
远处的大灯亮起,整齐的跑步声响彻耳畔。
陈国深今天才去市里收了款子,他可不能被扣在这里,更不能查到他害过人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