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深夜,房里的动静(2 / 2)

他见李枝还知道洗洗衣服,拧着的剑眉稍微松了些。

他走到院子中间,冷着脸扔过来两瓶创伤药。

李枝生怕药掉到地上,便忍着腿麻快速地站起来去接,踉跄得差点崴脚。

沈寒时看着眼前狼狈的女人,把手背在背后,看不出一点表情。

李枝盯着手里两瓶药,不知是欣慰还是挫败,眼泪又流了下来。

沈寒时略过她的眼泪目视着前方说,“以后绕开她们,明早7点半去炊事班报到。”

炊事班报到?

书里写的炮灰李枝正好是个厨子,在农村“丧事喜事一条龙”干活儿。

看来原主来随军是要上班的,应该是奔着这份编制经验来的。

原来如此,有个活儿干也好。

李枝理明白后点点下巴,“好的。”

但她忽然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于是试探性地问沈寒时,

“你......你一开始就在巷子看我?”

沈寒时的帽檐压得很低,他心里升起一阵愧疚,沉默地进了婚房旁边的西屋。

“嘭”地一声,沈寒时关上了西屋门。

李枝明白了,这个男人就是看着自己被欺负,没有出面来阻止。

知道她流血受伤,都没有来维护她。

果然她明面上是沈寒时的新婚妻子,其实是设计骗彩礼的胖媳妇。

他和她的关系,就是这两瓶创伤药的程度。

而且他还觉得心里想着那个竹马陈国沈。

这种心术不正的女人强嫁过来,给两瓶药他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爷爷说过这沈寒时是个营长,时年26岁,结婚第二年秋天出任务死了。

新婚妻子到底叫什么,爷爷没说过。

反正目前这情况,和自己同名“李枝”,还长得一样就是了。

“呼~”

摔脏的衣服裤子刷完了,她回屋换了身干净的,随后出来把脏衣服搭在院子晾衣绳上。

胡芳未婚夫家。

胡芳的未婚夫叫文书,面向狡猾。

这一晚,他家里进了个神秘人。

过了一个小时后,文书笑眯眯地送了这神秘人出来。

神秘人挥别,“文同志,明天你就等好消息吧。”

沈家。

树枝随风摇曳,此刻虫鸣。

李枝去厨房烧了一小壶水,找了双凉拖打算洗个脸和脚。

洗澡今天是不能了,就一盆水让她用得扣扣搜搜的。

她拍打着肉乎乎的脸,脚上的皮肤被风吹得紧绷绷的。

“啪——”水倒在亮白的院坝里,像给月光的影子洒了一层霜。

她蹲太久,起来的时候头还有点晕。

现在正值秋天,天凉风寒。

她用头顶开堂屋布帘,悻悻地进到堂屋卧室。

成过亲的屋子叫做堂屋,看现在这情况,以后都是她自己一个人住。

她住堂屋,沈寒时住西屋,同院不同房。

她挽着裤腿,“嘎吱”一下坐到炕床上。

处于封闭的环境下,人容易深想。

今晚该如何入睡呢。

西屋里。

沈寒时松一样地挺着宽肩,在书桌上写东西。

书桌下,他腿上还放着一个大石头,用做来负重训练。

但他练着练着突然想起了刚才李枝那落寞的脸,越发觉得自己惭愧的不行。

他觉得李枝再怎么不好,也是他娶回来的妻子。

甚至更多的是,李枝那一双长得很纯净的眼睛,这让沈寒时总是心软。

包括他曾经威胁自己娶她一样。

想到这儿,沈寒时立马起身,从黄木柜子里拿出鱼石脂软膏等高级药品,又拿上了两个水果罐头和午餐肉罐头,准备往李枝堂屋那边去了。

结果他刚走到院子里,就听到声音。

“吱——嘭!”

沈寒时听见李枝屋里传来巨大的动静。

“不好!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