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的傍晚,皮家小院二楼的阳台被夕阳镀上一层暖金色。海宝(皮念海)和苏小满并肩靠在栏杆上,看着天边绚烂的晚霞。院子里,宁悠悠(海宝妈妈)和皮小丹正在打理花草,隐约的谈笑声随风飘上来。
经过球场边那个莽撞又青涩的吻之后,两人独处时,空气里总弥漫着一种比以前更甜腻、也更让人心慌意乱的分子。海宝低头看着身旁安静的苏小满,霞光给她白皙的侧脸染上了一层柔光,细软的头发被风吹得轻轻拂动。他心里一动,一种比进球更强烈的满足感和冲动涌了上来。
他轻轻碰了碰苏小满的手背,在她抬头看过来时,眼神亮亮的,带着点不好意思,又有着少年人特有的直白:“小满,我……我还想……”
苏小满看着他微红的脸和期待的眼神,自己的脸颊也迅速升温,心里像揣了只小兔子,砰砰直跳。她没有说话,只是微微垂下眼睫,算是默许。
海宝心中一喜,胆子也大了起来。他侧过身,小心翼翼地捧住苏小满的脸,像是捧着什么易碎的珍宝,然后,带着无比的郑重和依然残留的一丝紧张,低头吻了上去。
这个吻不再是一触即分的轻啄,而是带着试探的、温存的停留。唇瓣相贴,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的柔软和温热,还有苏小满身上淡淡的、好闻的颜料和皂荚混合的清新气息。海宝觉得自己的心跳声大得恐怕整个院子都能听见。
苏小满先是身体一僵,随即在那份笨拙却真诚的温柔里慢慢放松下来,手指无意识地揪住了海宝的衣角。
就在两人沉浸在这懵懂而美好的亲密中时——
“咳!咳咳!”
一声刻意加重的、带着明显笑意的咳嗽声,如同惊雷般在阳台门口炸响!
两人如同受惊的兔子般猛地弹开!海宝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苏小满更是“啊”地低呼一声,整个人瞬间从脸颊红到了脖子根,恨不得立刻化身壁画贴在墙上。
只见皮一夏(海宝爸爸)不知何时站在了阳台门口,手里还拿着个工具,显然是刚从楼下工作室上来。他脸上带着一种混合了惊讶、了然和极力忍笑的复杂表情,眼神在海宝爆红的脸和苏小满快要冒烟的头顶之间来回扫视。
“爸……爸!你、你怎么上来了!”海宝结结巴巴,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苏小满更是连头都不敢抬,声如蚊蚋:“皮、皮叔叔……”
皮一夏挑了挑眉,慢悠悠地走过来,把手里的工具放在一旁的矮桌上,故意拉长了语调:“我上来找个东西。看来……来得不是时候啊?打扰你们……看夕阳了?”
这调侃意味十足的话让海宝和苏小满恨不得原地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