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悠悠,是我皮一夏的女人!”
“她肚子里,怀着我的种!”
“从今往后,谁再敢用那种不三不四的眼神看她,谁再敢对她说一句不干不净的话——”
他顿了顿,目光如同实质的刀片,刮过高个子男生和他同伴煞白的脸,最终定格在虚空,仿佛在对整个校园宣告:
“我皮一夏,豁出这条命,也一定让他后悔生出来!”
最后一句,几乎是咬着牙根挤出来的,带着少年人特有的、不计后果的狠戾与决绝。
整个篮球场,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信息量巨大的宣言震得目瞪口呆!
皮一夏和宁悠悠是一对,这大家都知道。
但……“怀着我的种”?!!
高二?!怀孕了?!
这消息比皮一夏此刻表现出来的凶狠更具爆炸性!
那个高个子男生和他同伴的脸瞬间惨白如纸,冷汗都下来了。他们这才明白,自己刚才调戏的不是普通的女同学,而是一个被护崽的猛兽圈定在领地里的、绝对不能触碰的存在!他们毫不怀疑皮一夏此刻话语里的真实性,那眼神里的疯狂和决绝,绝不是装出来的。
“对……对不起!夏哥!我们不知道!我们再也不敢了!”高个子男生吓得舌头都打结了,连连鞠躬道歉,然后带着同伴连滚爬爬地逃离了球场,仿佛后面有恶鬼在追。
皮一夏没有去看他们狼狈的背影。他转过身,走到依旧有些惊魂未定的宁悠悠面前。刚才那股骇人的气势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他蹲下身,与坐着的宁悠悠平视,眼神变得无比柔软和紧张,小心翼翼地握住她的手,声音也放得极轻,带着安抚:
“悠悠,没事了,别怕。有没有吓到?不舒服吗?”
宁悠悠看着他额角因为愤怒和紧张而渗出的细密汗珠,看着他眼中毫不掩饰的担忧和守护,心中那点因为刚才骚扰而产生的不安瞬间被巨大的安全感所取代。她摇了摇头,反手握紧了他的手,脸颊微红,声音细若蚊呐:“我没事……一夏,你……”
她想说他刚才太冲动了,把事情公开了,但看着他那副“天塌下来有我顶着”的样子,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只剩下满心的依赖和暖意。
皮一夏见她确实没事,这才松了口气,站起身,环视了一圈周围依旧处于震惊状态的众人,没有再说什么,但那眼神已经明确地传达了一切——宁悠悠,由他皮一夏守护,不容任何人侵犯分毫。
他捡起地上的篮球,递给队友,语气恢复了平时的随意,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不打了,我送悠悠回教室休息。”
然后,在全校(至少是篮球场这片区域)师生或震惊、或复杂、或羡慕的目光中,皮一夏小心翼翼地扶着宁悠悠,像捧着世间最珍贵的瓷器,一步步离开了球场。
阳光将两人的影子拉长,交织在一起。
少年挺直的脊梁,少女微红的脸颊,以及那无声宣告的、关于成长与责任的故事,就此在清城一中的校园里,掀开了全新的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