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不会让你经脉断裂。”林风说，“但长期处在这种地方，会。”
双生抬头看他。“那你为什么没事？”
“我有系统。”林风指了指脑袋，“而且我刚融合了胡青牛的医书。现在我能看出问题，也能治。你要是信我，我现在就能帮你。”
双生盯着他看了很久。
然后他慢慢伸手，把剑横放在膝上。双手合拢，用力搓了搓脸。再抬头时，眼里的红已经退了大半。
“你说得对。”他说，“我刚才……差点就成了别人的刀。”
林风点点头，把剑重新递过去。这次是剑柄朝前。
“你还觉得自己是弱者？”
双生没接剑，反而笑了下。“十年前我躲在这里的时候，确实是。”
“可你现在站起来了。”林风没收回手，“你不只是为了报仇来的。你是想让那个死在地窟里的人，有人记得。有人替他说话。”
双生看着那把剑，许久不动。
终于，他伸出手，双手握住剑柄。动作很慢，但很稳。
他起身，站直，然后猛然单膝跪地，额头轻触剑背。
“从今往后，我随剑主赴死。”
林风没扶他，也没说话。只是看着五块石碑的光渐渐连成一片。金、木、水、火、土的气息在空气中流转，形成一种奇异的共振。
他伸手按了下太阳穴。系统再次提示：“医术融合90%，可治疗时空乱流伤。”
“你能治我？”双生问。
“能。”林风收回手，“但现在不行。阵法还没完，外面的人还在等我们犯错。等过了金碑再说。”
双生站起身，把剑抱在胸前。这一次，剑意清冽，不再躁动。
林风转身看向金碑方向。那块石头表面泛着金属光泽，隐约有符文流动。他知道那里不好过，比火碑更凶险。纪纲在那里设了陷阱，慕容秋荻也在等着。
但他不怕。
他回头看了一眼双生。那人站在他侧后半步，握剑的手不再发抖，眼神也稳了。
“记住。”林风说，“我不让你死，你就不能死。”
双生点头。
两人并肩往前走。脚步踩在湿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天上的裂缝又扩大了一分，紫电在边缘跳跃，像是某种东西正在靠近。
林风举起剑，剑尖指向金碑。
双生也举起了剑。
就在他们即将踏入金碑范围时，林风忽然停下。
他感觉到左肩的伤处传来一阵异样。不是疼，也不是热，而是一种被拉扯的感觉，仿佛皮肉
他低头看去。
衣袖下的焦痕裂开一道细缝，一缕黑气正缓缓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