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是‘锁’。”黑影缓缓道，“真正的封印在里面。你闯进去，只会唤醒它。”
“它？”林风笑得更开了，“你还真信里面有活的？几百年了，就算有，也该饿死了。”
“不是人。”黑影盯着他，“是剑。”
林风愣了一下。
不是人，是剑？
他还想问，可就在这时，地面猛地一震。两人同时抬头，只见遗迹上方的符文忽然亮了一瞬，随即暗下去，像是呼吸般起伏。紧接着，石门底部渗出一丝极淡的银光，贴着地面蔓延开来，所过之处，碎石自动排列成某种图案。
林风瞳孔一缩。那是……剑纹。
他低头看自己的剑，剑身上竟也浮现出类似的痕迹，一闪即逝。
系统提示再次响起，这次清晰了些：“检测到‘归鞘共鸣’，十六剑残谱位于第三重殿，需持钥者开启。”
“钥者？”林风喃喃。
黑影冷冷道：“你以为为什么只有你能破幻境？因为你身上有它的影子。”
“谁的影子？”
“十六剑最初的主人。”
林风怔住。
他还没反应过来，黑影已退后一步，双手交叉于胸前，做出一个古怪的手势——拇指抵住无名指根部，其余三指伸直，掌心向外。那姿势看着别扭，可林风却觉得熟悉得可怕。
像极了当年他在梦里见过的那一招起手式。
“你要么现在走，”黑影说，“要么进去，替我们所有人使一次命。”
林风握紧了剑。
他知道，这一趟没法回头了。
但他也不想回头。
他往前迈了一步，靴底踩在那道银色剑纹上，发出轻微的“咔”声，像是踩断了一根枯枝。
黑影没动，目光却落在他左手小指的伤口上——那里还在流血，血滴落在剑纹交汇处，竟没有晕开，反而被吸收了进去，如同干涸的土地吸水。
石门上的符文又闪了一下，比刚才亮了一分。
林风抬起头，咧嘴一笑：“你说它会醒？那正好。我好久没跟剑聊过天了。”
他抬起剑，指向石门。
下一刻，黑影骤然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