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你。”林风缓缓道，“还有圣女，还有我。”
系统提示在此刻响起：【检测到高维因果烙印激活，宿主身份确认：冰火同源承载者，太极剑意继承序列，夺命十三剑残谱持有者，圣火令融合体——四脉归一，天命剑者。】
他没觉得多荣耀。
只觉得累。
这二十年，他以为自己是在闯江湖，结果不过是别人棋盘上的一枚子。谢晓峰的剑、燕十三的第十五剑、张三丰的布局、玉罗刹的牺牲……全都指向同一个终点——让他站在这里，成为那个“能融合一切”的人。
“所以……”上官燕低声说，“我们从出生那天起，就被安排好了？”
“也许吧。”林风望着远处山影，“但有一点他们算错了。”
“哪一点？”
“他们以为我能被控制。”他笑了笑，笑容里带着点熟悉的疯劲，“可我从来就不听命于谁。”
话音未落，他忽然眉头一皱。
一股气息，极淡，却极邪。
像是有人在极深处撕开自己的皮肉，用血画符，召唤不该存在的东西。那味道不臭，也不腥，反而有种甜腻的腐朽感，顺着地缝往上爬。
系统警报突兀响起：【检测到《天魔解体大法》残留波动，能量等级：S级，源头定位——武当后山地窟，距离：三百步，穿透力持续增强。】
林风立刻站起身，一把将上官燕拉到身后。
“怎么了？”她问。
“二十年前的事还没完。”他盯着那片漆黑的山林，“当年失踪的那些武当弟子，不是逃了，也不是死了。”
“是什么？”
“是被炼成了傀儡。”他握紧骨笛，“而这功法的气息……现在才冒出来，说明封印松了。”
上官燕没退，反而往前半步：“那你打算怎么办？去拆了那地窟？”
“不。”林风摇头，“我要让他们知道，棋子也能反手掀桌。”
他抬脚往前走了一步，地面随之轻微震动。新生的皮肤在月光下泛着微光，像一层薄玉覆在肌肉之上。他每走一步，体内真气便运转一圈，渐渐形成一个闭环，如同太极图般自行旋转。
上官燕跟上他，声音很轻：“你说……张三丰为什么要选你？”
“我不知道。”林风停下脚步，回头看了她一眼，“但我猜，是因为我不怕死，也不怕疯。更重要的是——”
他顿了顿，嘴角扬起一丝笑意。
“我他妈最讨厌被人安排人生。”
远处，一声闷响自地下传来，像是有什么东西撞在了铜门上。
林风眯起眼。
下一瞬，他猛然转身，剑意自眉心迸发，直指后山方向。
那股甜腻的腐气突然暴涨，仿佛回应他的挑衅。
林风抬起手，掌心朝上，一团紫焰无声燃起，映亮了他的脸。